“是嗎?”
溫南掙開有些疲憊的眼睛望向文竹,見這人點頭,她才閉上眼,渾身乏累。
從這日起,溫南就沒見到李柏忌,直到京都越來越近,她就越來越揪心,每日心慌慌,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尤其是見不到人,心裡隻有恐懼就沒有旁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溫南時不時的就會掀開車簾,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人。
直到這日,一行隊伍已經到了京都腳下,正在河岸邊歇腳,天氣越來越冷,溫南坐在那裡,眼神發直的看著文竹為自己拾柴燒火。
她這些日子心氣不順,自然是沒有什麼胃口,人也越發削瘦,本就小巧的臉頰,也逐漸凹陷下去,有些嚇人。
“聖女,將披風係上吧。”
生好火,文竹去馬車裡拿出鬥篷,彎腰替溫南係上,又準備好了熱水,示意她喝了暖和暖和身子。
溫南僵直著手接過來,如今已經將近十一月,她身子不好格外怕冷,隻見也凍的猩紫。
“多謝你了。”
溫南輕吹著水汽,對文竹道謝。
“應該做的。”
文竹也沒說什麼,她現在裝扮也不是以前在院子中穿的侍女服,而是一身利索的勁裝,簡單又利索。
溫南抬頭瞄了文竹一眼,低下頭,又重新抬起頭來,想著朝人笑笑,卻麵部發硬,像是忘記了怎麼才是笑。
“大王......”溫南猶豫,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
文竹正用木枝子挑著火棍,聽著話抬起頭來有些疑惑。
溫南忍了忍,佯裝著喝了口水不經意的問:“大王人去了哪裡?”
文竹的臉色有一抹不自然,神色看著溫南的身後,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遠處走去。
?
溫南摸不著頭腦,還想起身叫住離開的文竹,就聽身後幽幽的聲音傳來:“可是找孤?”
被下了一跳,手裡的熱水被甩出來濺了溫南一手,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她抿唇點頭:“嗯。”
“找孤做什麼?”
李柏忌大步走來,伸手接過溫南的水盞放下,從懷中拿出手帕,一點點的為她擦去手上的水漬。
溫南不說話,隻是覺得十分委屈,看著越來越紅的手背,忍不住哭了鼻子。
“這麼疼痛?”
李柏忌抬頭問,問得溫南委屈的更厲害了。
她抽泣著點頭,一個勁的點頭。
“遮歡,去城裡開些燙傷藥出來。”
李柏忌聲音一落,遮歡便跨上馬,拍打馬臀,飛馳著往皇城外去。
“大王!”
溫南此時再也繃不住,她都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