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那邊的消息也很簡單,武將家中女眷,除了張貴妃,還有一個焱妃,正是南藩王家中姐妹,也就是李境梅的親姑姑。
不過,溫南打眼看去沒看到對號的人,看樣子,這人在宮中跋扈慣了,連給皇後請安都免了。
客氣的攀談結束,溫南又回到周後身邊做好,隻聽身邊的皇後開口:“聖女不僅能通神明,就連醫術本宮與張貴妃也是領略過的,宮中姐妹說是以後遇上疑難雜症,太醫署治不好的,都可以摘星閣去看看。”
周後那日說完這話,溫南第二日便迎來了第一位客人,隻不過來人還是讓她有些吃驚的。
“不知焱妃娘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娘娘勿怪。”
溫南屈膝行禮,這李家女眷果真都是同一副性子,那高高在上將人看做螻蟻的眼神,都一樣。
焱妃的打扮甚至有些僭越,頭上的東珠不是她這個品級應該帶的,卻明晃晃的帶了出來,完全不顧及皇後的顏麵。
“你還知道本宮是誰,長得像個狐媚子,果真是個妖女。”
李程蘭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南,對這人嗤之以鼻,她身邊的宮人扶住那伸出來的玉手,絲毫不在意溫南還在地上跪著,而是自顧自的進到堂中。
“焱妃娘娘是在說我嗎?”
溫南輕笑一聲,站起身來也往裡走,李程蘭見她有所動做,訓斥開口:“本宮還沒許你起來,誰允許你起來的!”
“焱妃娘娘,陛下特赦,民女在宮中是為萬矣的祥瑞,見人可以不跪,向您跪拜隻是出於禮節。”
“賤人!來人給我張嘴!”
溫南後退,躲開了上前的宮人,她搖搖頭,對著焱妃說道:“娘娘,陛下親赦,若是娘娘身邊的人因為打了我而丟了性命,那便是罪過了!”
“混賬!本宮還動不得你!”
李程蘭紅唇明豔,蹙著眉很是生氣,頭上的朱釵碰撞,嗬斥著宮人快快動手。
那些宮人有些猶豫,畢竟現如今,朝中但凡上奏過這人的大人,都被陛下訓斥過。
“怎麼?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好,若是不動手,陛下那裡你們有沒有活路本宮不知,但是本宮這裡你們是活不成了。”
“娘娘,蒼生有好生之德,他們不過小小年紀,還請娘娘原諒。”溫南一臉愁容,善意的言語在此時此景,確是很能打動人。
配上她額間的神聖的紅痣,叫人生出敬意。
“好一個伶牙俐齒。”
李程蘭帕子一甩,身上的大氅被坐在身下,她上下打量著溫南,冷笑一聲:“如今朝中大臣都在進言,你也高興不了幾日。”
溫南不動聲色,她走到李程蘭麵前,麵露不解:“焱妃娘娘,民女與您無冤無仇,不知娘娘是哪裡這麼大的火氣,不如小女幫您稱幾服藥如何?”
“哼。”
李程蘭哼笑,她兄長是威名赫赫南藩王,自己入宮為妃深的陛下寵愛,如今又有皇子傍身,小小螻蟻,她還瞧不了眼中。
今日無非也是為自己家中小姑娘出口氣罷了。
李境梅前些日子總是來信抱怨,她也沒敢告訴人李柏忌被狐媚子給迷住了,大張旗鼓的留在京中,生怕家中小女子受了委屈。
但是她是李家女兒,那裡能被彆人比下去。
李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