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陛下費心了,兄長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從青州來還有些不適應罷了。”溫南麵色通紅,難為情的說著,與往日大方之禮的形態完全不一樣。
就算是與神明同行又如何,到了凡塵家事,誰都拎不清楚。
惠帝倒是被溫南的這幅狀態取悅到,畢竟他也有親緣束縛,不過求的是些許憐憫罷了!
鴻臚寺卿也奏過,這溫玨隻是性子有些冒失,不太懂禮數。
索性就叫人鍛煉鍛煉,再給他找個好去處罷了。
“回去叫你兄長準備好,過些日子寡人給他調動。”惠帝大手一揮答應下來,溫南抬起眼,高興的看著周後。
見人點頭,這才跪下行禮:“下官代替嶺南溫家謹記陛下天恩!”
惠帝笑的暢快,他才是這天下之主,一時的煩惱又如何,不論是疆土還是神女,都會乖乖的匍匐在他的腳下。
飯後惠帝離開去處理政務,溫南看著周後略帶疲倦的神色,也自覺離開。
回到摘星閣,她又去了賀蘭伏的偆閣,那裡依舊空空空蕩蕩,一點人氣都沒有。
文竹見她麵容黯淡,學著蕤兒平時的樣子,為她在圍爐上放上果子。
橘子的清香飄了過來,溫南靠在門框上回過神來,轉身看見文竹正在努力的不讓橘子燙糊,正手忙腳亂的轉動著。
“多謝你了。”
溫南緩步坐在文竹的身邊,二人都在沉默,過了許久,橘子皮已經有些發黑,文竹這才隔著布巾遞給溫南。
“不知道味道如何,你以後想吃告訴我,我給你做。”文竹眼神閃躲,儘量叫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刻意。
“你很好,文竹。”溫南捧著手裡熱熱的果子,笑顏明媚的望著文竹,額間的紅痣格外顯眼。
隻是這果子她沒吃,而是緊緊的握在手裡,直到汁水橫流,熱氣遍布。
“你瘋了,手不燙嗎?”文竹急的跳腳,快速的將揉成一團的東西從溫南的手裡扒出來。
“沒,隻是你今日對我這麼好,叫我有些失神罷了。”
文竹停住動作,沉默不語,溫南笑著,她說:“我也不是喜歡蕤兒,也沒有多喜歡厭兒,我隻是覺得,她們還是一個善良天真的年紀,與她們在一起,能叫我暫時忘記自己是個毒婦。”
緩了緩神,文竹深深的看了溫南一眼,將手裡亂糟糟的東西丟棄,重新坐了回去。
“誰又天生想做個毒婦呢,我曾經也和她們一樣,擁有大好的年華,隻不過我沒有遇見賀蘭伏這樣的人,而是被人欺騙蹉跎,搭上了一輩子罷了。”
溫南自嘲,文竹沉默,最後,還是小心的開口:“你、你作何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你我同為女子,我想讓你幫幫我,文竹,我不想再被彆人欺負了。”
溫南聲聲切切,一臉哀求的望著文竹,後者不免動容,低著頭去給溫南擦拭被燙紅的掌心。
文竹耳後麵的軟肉已經緋紅,溫南低眸看著,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隻聽文竹甕聲甕氣的說道:“你不必憂傷了,身子不好,不要憂慮太多,大王與我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