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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師說的，我到現在都聽不懂，我想讓你告訴我，文竹，就隻是告訴我都不行嗎？”
溫南眼睛噙著淚，帶著乞求的語氣望著文竹。
後者不知是被她動容還是說出也無所謂一般，文竹沉默半響，最後還是坐下來，脫下鞋子上了床榻，將那厚重的幔帳放下，吹滅了手中的燭台。
狹小的空間裡，隻有二人的呼吸聲緩緩傳來。
溫南沒有說話，適應了黑夜，她隱約能看的清楚文竹臉。
“你現在已經明白了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如今入了後宮，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付李程蘭，你還有什麼不滿？”
文竹的話沒有什麼情緒，也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溫南卻清楚的聽了個明白，這是李柏忌的話。
黑夜裡，溫南的眼睛閉上，淚水從眼瞼滑落。
果然......
“大王、王這是將我獻給、獻給陛下了嗎？”溫南問。
“隻要你按時給他吃藥，他便不會輕易動你。”文竹回。
轉動了一下乾澀的眼珠，溫南喉頭發緊，過了好半晌，就連文竹也以為這人不會再問了，便想下去，隻聽溫南又說：“還有多久？”
“你還有三服藥。”
三個月，自己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想到這，溫南不再阻攔文竹的動作。
“好好養傷。”
文竹走之前留下一句話，溫南自嘲的笑笑，自己永遠不知道李柏忌想要做什麼，自己真的就這麼無關緊要嗎？
“是你關懷？還是大王？”
“良妾，大王心中是有你的，隻是受些皮肉之苦，日後便無人動的了你。”
文竹沒有將燭台點亮，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床榻鬆了一口氣，出了門便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身影。
“大王，您怎麼來了，宮牆之內還是要謹慎些。”
李柏忌站在門外，頭發綁著狼尾，深夜裡額上還帶著烏金抹額，似是去見了人。
“她如何了？”
李柏忌看著那沉寂的宮殿，轉身問著文竹。
“險些傷到心口，要是再往裡偏一寸，人就不行了。”文竹低著頭，聲音平靜的回到。
“你在心疼她？”
李柏忌眼神微沉，說話時候的眼神意味不明。
文竹搖搖頭：“她很聰明，已經知道是您......”
見主子沒有說話，文竹又上前一步，下定了決心：“她真的很傷心。”
“孤知道。”
李柏忌回過神，站在廊道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王，您在幫她為什麼不讓她知道？”文竹跟了上去，有些冒昧的問著。
溫南實在是太可憐了，有句話一直刺激著文竹的神經，那人曾經說過，她們都是女子，雖說自己是忠於主子，但看見溫南如此淒慘，還是心疼的。
“她太沉不住氣，若是不吸取教訓，以後會有更大的麻煩。”李柏忌回過頭，原本眼底那絲淡淡的擔憂消失不見。
“可本就是三皇子去找了周太師啊！也是他挑唆群臣誅殺溫南啊！您若是不告訴她，以後她再莽撞......”為什麼？文竹除了心疼溫南的身體，還有一點她始終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