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和溫南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溫南聽了話,倒是有些摸不清了,還是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去準備些茶點。”
支開文竹,溫南推門而入。
“貴妃娘娘,許久不見。”
“珍妃。”
張齡瑤沒有說話,一旁李懿倒是沉著眸子叫了溫南一聲。
“殿下,明人不說暗話,您想要什麼,本宮自然會拚儘所有幫助您。”溫南笑意盈盈的坐下身體,先發製人。
李懿比李沅冕大了兩歲,如今在宮中卻搞高不成低不就,似是個透明人。
李家的男兒的臉都長的不錯,隻是李懿蓄胡,倒是有幾分老成,叫他更是不顯眼。
此時,李懿那雙眼緊盯著溫南,半響過後,這人才開口:“本王不知珍妃娘娘在說什麼。”
“殿下何必要與本宮過多周旋,若是殿下不知,為何還與貴妃娘娘來廣翎宮,殿下,您出入後宮可是大忌,我們何必要將時間都浪費到互相猜疑上呢?”
身後傳來腳步,溫南起身站在門邊,雙手接過文竹準備的茶點,她抬眼看著文竹,點點頭,將那門又重新關上。
將文竹關在門外。
溫南的舉動都落在張齡瑤和李懿的眼中,溫南自顧自的將茶水沏好,給二人遞到麵前:“殿下,娘娘,請吧。”
思索再三,心中的欲望還是沒有壓製住,看著溫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李懿開口:“珍妃娘娘,說話還請明了。”
溫南也不在意這人如何跟她兜圈子,手指輕點桌麵,溫南靠近二人,輕聲低語:“本宮已經將機會送到了麵前,那尊貴的位置,現在是誰也可以有爭一爭的權利,如今東陵張元帥深受陛下重視,那是為了什麼呢?張元帥驍勇善戰,那誰會是他的對手呢。”
李懿的眉越來越皺,溫南說的話他都知道,如今朝堂動蕩,各位都拿出看家本領各自站隊,都想當要那從龍之功,可是他們卻忘了自己的家族,也如同皇家一樣。
怕是朝堂上還未展露什麼頭角,自己的家中先亂成一鍋粥。
以往的李懿,隻是想坐山觀虎鬥,隻為了看清時局,給那太子致命一擊,溫南的話倒是有些心動,不自己的開口問道:“珍妃娘娘可是有什麼好的打算?”
“自然是效忠殿下您啊。”
溫南說話的聲音輕柔,卻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悠然自得,這人似乎是吃定了自己一定會同意,想到父皇如今做事的舉動,李懿回頭看向一旁的張齡瑤。
“瑤兒,你覺得呢?”
張齡瑤聽到稱呼有一瞬間的慌亂,一雙含水的雙眼有些倉促的看溫南的臉色。
“姐姐不必看我,三殿下隻是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以後本宮自是以殿下的利益至上。”溫南笑的舒展,對上李懿那個打量的眼光也毫不閃躲。
“好,本王信你一回。”
李懿站起身,算是與溫南達成共識,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話,這人就能順著自己的話猜到心思,這個女子是聰明,但是有時候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
廣翎宮近日倒是熱鬨,溫南送走二人,佇立在那院子中。
抬頭望去,仿佛昨日還是孤寂的枯樹已經發了綠芽,叫溫南感歎著光陰的流轉。
“春風仍涼,你身子弱,站在著院中做什麼?”
文竹不知在後麵看了溫南多久,直到自己也有些冷才進屋為這人拿來一件鬥篷披上,帶著茸毛的鬥篷彰顯的那張臉越發的驚豔。
“文竹,你近日是在做什麼?”
溫南的視線從那樹枝上轉移下來,攥住文竹還搭在自己肩頭的手,那雙手近日不知做了什麼,倒是有些粗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