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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身穿黑緞,額係黃帶,腰佩彎刀的人見麵前憑空出現六人,並不奇怪,交頭接耳幾句後,一人向後跑去,餘兩人雙手抱臂,惡狠狠地盯著不速之客。
兩邊皆是沉默。
黑衣黃帶人是無話可說的無話可說,另一邊的六人則是不知該說什麼的無話可說。
我是誰?我在哪?
“這是哪?不是出遊戲了嗎?”井棠一臉問號。
“絳琥又不是遊戲核,怎麼出遊戲?”魏可道。
“不是出遊戲那進來乾嘛?”井棠追問。
五雙眼睛不約而同聚在高硯的後腦勺上。感受到背後的犀利目光,高硯扶了扶眼鏡,汗顏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不知道你走得那麼堅決?這話誰信?
......
不信也沒辦法,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跟著進來的,自然不能全怪領頭羊。
忽然從烈日到深夜,莫非榆感覺身上一陣涼,想將衣服裹緊一點,不裹不知道,這一裹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有變透明的趨勢,頓時眼睛都大了一倍,心底猛受衝擊。
還來不及胡思亂想,剛剛離開的黑衣人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渾身上下非黑即金。金虎紋黑緞,金虎腰帶,纏在粗壯小臂和小腿上的黑布被繃得厲害。
這人不明分說,張開胡子拉碴的嘴,即道:“你們幾個,打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一口不知道哪裡的口音,還摻著濃烈的酒味,要是站近點怕是都能被酒味熏醉。讓人不得不佩服他身邊的三個黑衣大哥,果然是有本事的。
他右手邊的黑衣小弟見幾人不僅不走還一臉嫌棄,立馬為自家大哥出頭,“虎頭兒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走,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請問怎麼回去?”高硯先一步出來已經觀察好了,這附近除了黑衣人身後的村落,根本沒有彆的路。
黑衣人被問得卡住喉嚨,含含糊糊道:“......怎麼來的怎麼回!趕緊走就是了!”
高硯拿出絳琥看了一會兒,周圍毫無反應,倒是那虎頭兒哥仿佛如夢初醒,睜大一雙並不大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那顆豔麗的紅豆子。
虎頭兒哥揉了揉眼睛,驚訝道:“我沒眼花吧?我滴乖乖,這......這不會是,絳琥吧?”說著還掐了一把旁邊的黑衣小弟。
被掐的小弟眼淚都飆出來了,還不忘回答,“沒花沒花,是絳琥!”
夜色下,虎頭兒身後出現幾個淺色人影。
為首的流眉明眼,麵色柔和,縹碧白間腰帶束一身天青色外衫,溫文爾雅,氣度非凡,正是鬱問樵;在其身後是付又期和梁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