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曹譜》全本免費閱讀
鼠眼男斜著一條眼,灰黃的珠子似在裡麵轉動,壞笑一氣,“看來你們連外門都不是,被人騙過來的吧?五月初五陽極日,物極必反的道理聽過沒?”
梁亭然軟眉微蹙,星目清透,本就是可愛可親的模樣,這般做小伏低,甚是我見猶憐,“可是我們不去就沒命了......幾位能不能帶我們一起下去?我們什麼都不要,就是進去走個過場,回去也好交代。”
看鍋子的反應是信了,而且也準備鬆口了,但是蒙麵女不同意,她冷冷道:“不行,此行事關重大,三五六九,得按規矩來。”
三五六九,是地風老祖宗定下的下墓的人數規矩,再大再凶的墓,一對同行的最多也隻能是九人,若是仗著人數優勢將墓走空,那麼本就所剩無幾的陰德不光歸零,甚至可能還要欠上許多。而今他們一行八人,還差一個叫土鳳的,九人已齊。
“袁蚯說得對,鍋子,這事兒你可不能心軟。”鼠眼男跟道。
鍋子鬆了的口又緊上,心一橫,苦臉麵對梁亭然,聲音渾厚,“帶你們去了沒自保能力照樣是死,你們還是想彆的辦法吧。”
“好吧,謝謝鍋子哥。”梁亭然學著鬱褚師的作態,端莊地朝三人各行一禮,鄭重又悲壯,仿佛即將赴死的戰士。隨後喪氣垂頭地上了樓,鍋子麵中愁雲更重,無奈深歎一口氣。
莫非榆上樓就看見梁亭然環臂站在門口。
他把幾人攬進屋,探頭左右確認無人後關好門坐下,那副悲壯臉麵一去不複返。他聳聳肩,緊著氣說:“既然他們不願意帶,我們就跟著吧。”
晚飯時,客舍進來一個全身包裹得比粽子還嚴實的人和鍋子他們坐在了一起,應該就是土鳳。
次日早,九人整理行裝,在客舍後麵開闊無人的地方,立了祖師爺的牌,上香磕頭,等香燃一截,一人捏了一搓香灰抹在自己的桃符上,往西南而去。
莫非榆幾人離著一段距離跟在後麵,身上帶著昨日出去買的桃符紅繩和香囊,除了付又期。他那個桃木靈器,比什麼桃符紅繩都管用。
淺綠深綠層層疊疊透著清脆鳥鳴,遠處薄雲下清水流過山丘,動靜相宜,獨具韻味。
莫非榆走在最後麵,忽然朝頭上來一句:“無憂,鬼的頭,你能梳嗎?”
無憂認真回答道:“沒試過,鬼也有喜嗎?”
“我也不清楚,有機會試試,萬一有梅子味的呢?”
無憂開心道:“好!”
鬱問樵抿唇一笑,偏過頭來看她,“莫姑娘竟想著給鬼梳頭。”
“非榆姐,太損了。”梁亭然誇獎道。
“萬一有用呢?鬼器應該也有分級,說不定無憂比那鬼器強。”
付又期:“很想拿手機拍,在年會上放。”
莫非榆:“我替又逢的大家謝謝你哦。”
付又期:“不客氣。”
莫非榆對著時刻記掛員工的好老板背影白一眼,回正眼眸想用鬱問樵洗洗眼,上下覽了兩眼,道:“鬱褚師好像很喜歡穿青白色的衣裳,跟大自然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