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錯沒有來得及回答它,鮮血刺紅了沈家弟子們的眼睛,原先不敢接近沈錯不過是懼於他元嬰期的實力,現在他被沈自山重創,有沈自山撐腰,他們怎麼不敢動手?
數百個金丹期上下的沈氏弟子忽然從人群中竄出來,手上靈劍法器符籙靈光湧動。
沈錯連續翻身躲過,召回原先以飲血箭矢所練成的刀,刀花一旋將數枚靈劍迅速斬斷,魔息將先前殺死那名築基弟子的精血吸乾,骨骼碎裂的右臂在頃刻間恢複。
元嬰期殺築基金丹與砍瓜切菜並無不同,但是沈錯最終還是沒有下殺手,砸向沈氏弟子腰腹的刀刃轉為刀背。
緊接著一道猛烈的靈力忽然席卷而來,將沈錯身後的靈劍也包裹了進去。
一瞬間,血花在沈錯眼前四散飛濺,方才趁欲下手殺他的少說有將近百人,然而頃刻間,這近百人全都在沈自山的靈力攻擊中化作了迸濺的血花。
沈自山從血雨中斯條慢理地走來,用柔和到能滴出水的聲音問他:“錯兒可是心情不太愉快?老祖替你殺幾個同族也沒什麼。”
他說話間,手中祭出一枚深紅色的圓球,那圓球在他指間愈把玩,沈錯就愈發痛苦,經脈像是有火焰在燒灼,骨頭上像是有萬蟻啃噬。
“……原來還留有這一手。”
小甜震驚【怎麼了,大佬怎麼了?!你你你彆嚇我啊大佬。】
“是血魂珠,”沈錯說,“記錄過我血案的血魂珠,有血魂珠在,天上天下,隻要我沒飛升,哪怕我死了他也能用血魂珠把我找回來。”
沈自山操控著血魂珠,像是輕輕一推,沈錯那毫無根基硬搭起來的修為就像是倒塌的積木,一下跌破元嬰,退到了金丹初期。
“隻有殺了沈自山,毀了衢陽沈氏,我才有自由。”沈錯傳音完畢,再次嘔出一口血,他的修為以所有人都能感知的速度開始潰跌,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弱。
小甜反應了一會,這才意識到,沈錯在回答它上一個問題。
沈錯昏了過去,沈自山抬抬手,紅符衛長於白得令,將躺在地上的沈錯打橫抱了起來。
沈自山動手,哪怕上百人一瞬間喪生,也沒人敢上前責問,隻有紅符衛長於白硬著頭皮問道:“尊者,為何要殺這些沈氏弟子?”
沈自山放言:“這些人居心叵測,將錯兒帶入歧途,都是些魔修安插在衢陽沈氏內部的探子。”
“沈氏八十代直係沈錯並未入魔,隻是魔修栽贓嫁禍。”
“今日之事,到此結束。”
在修真界,實力才是真正的話語權,縱然沈錯有諸多古怪,沈自山的解釋漏洞百出,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能反駁他的實力,隻能選擇接受和閉嘴。
“請諸位對天起誓,今日之事乃沈家密辛,不得向外吐露半個字。”
沈自山話音剛落,一道道起誓聲漫山遍野此起彼伏,無數道白光自人身上歸於天幕,沈氏弟子縱然有千萬般疑問,也隻能屈從於誓言,屈從於沈自山。
修真界的起誓出口之時即應驗,是絕對的因果,發了誓,就絕不能再透露半個字。
沈自山看著這些,麵上沒有起一絲波瀾,紅符衛長站到沈自山身邊,分外恭敬:“尊者,六少爺要如何處置,他已經知道奪舍的內情了。”
“哦?”沈自山不怒自威,隻是說了一個字,便沒了下文。
於白知道他是不滿意,隻能再稟:“方才屬下在地牢尋到的青符衛等人的屍體,應該全都是六少爺所殺,還有三人活口,不過屬下搜魂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