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機成熟,沈錯揉了揉太陽穴,“海上風大,少域主,咱們還是回船艙吧。”
桑拔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應下:“這是自然,你若不舒服,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說完,桑拔就扶著沈錯往船艙走去,沈錯是長老,雖然隻是掛名,但是分到的船艙也比旁的弟子大一些。
不是一般的簡陋,對桑拔這種去哪都講究排場的少爺來說實在是不夠看,他徑直坐到屋內不算太大的床上,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坐下之後,目光再次落在沈錯身上流連,在場的隻有他們二人,桑拔的眼神變得更加露骨旖旎:“我聽容宗主叫你遲長老,還未曾問過你名姓。”
沈錯也並不拘謹,他找了一處蒲團坐下,如實回答:“在下名叫遲紳。”
桑拔“哦”了一聲,似乎想拽些詩詞墨水誇耀一下這個名字,但是很不幸,沒想起來。
沒想起來是對的,遲紳這個名字不過是“沈錯”換了個韻首平仄再倒過來罷了,能有什麼含義。
但是作為情場老手,桑拔的控場能力還算不錯,“是個好名字,那我便喚你阿遲,你意下如何?”
沈錯點點頭:“自然是聽憑少域主做主。”
桑拔心有飄飄然,見慣了那些貼上來的爐鼎媚娃,搞搞遲紳這類清清冷冷的也彆有一番風味。
“不知阿遲可有表字?”
沈錯緩慢地回想起齊蒼鴻給的假身份信息:“遲某自幼父母雙亡,在東邊大陸惹了大人物,這才逃來的魔域,並無親族長輩,所以也沒有表字。”
桑拔在沈錯垂下眼睫展露出些許哀傷之時,輕輕地牽起他的指尖,溫聲道:“沒關係,來了極西大,便不會在吃苦了。”
“我乃魔域少域主,按理來說不算長輩也算是位高權重,擇日不如撞日,給你取個表字如何。”
沈錯強忍著惡心婉言謝絕,手上好像有萬蠱宗的人蠱在爬,他不著痕跡地抽出手:“少域主的好意遲某心領了,隻是遲某出身低微,恐擔不起少域主賜字,更何況遲紳二字很好,若是旁人喚彆的,遲某反而不習慣。”
話沒說完一半時桑拔就已經撚起沈錯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細嗅起來。
沈錯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碧天海。
“你知道碧天海為何叫碧天海嗎?”桑拔一邊嗅聞沈錯的氣味一邊問。
因為你不要碧蓮啊。
沈錯想,但是他還是開口了:“為什麼?”
桑拔邪魅一笑:“因為碧色不如你的姝色。”
沈錯深呼吸,神識往他身上的儲物法器中探,傀儡衛都還醒著。
那儲物法器跟何玹的靈獸卷軸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儲存活物,半死不活的也可以。
沈錯強迫自己冷靜,想撕爛這張臉的衝動和強迫自己冷靜的意誌有些衝突,他氣血上湧,表現出來的狀態是麵頰緋紅。
桑拔心下一喜,覺得這波十拿九穩。
於是桑拔終於在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的山路十八彎後行車墜崖,回歸了他的初心,點明了他一番鋪墊後的主題思想:“能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嗎?”
“好啊,”沈錯捏著衣襟垂下眸子未曾看他,“遲某願意與少域主同住,便是存了獻身少域主的心思的,承蒙少域主不棄。”
桑拔喜不自勝,揭下了遲紳的麵具,露出麵具之後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但是生在皮膚白皙,五官雖平,卻堪堪入眼,加上氣質出眾,看久了還有幾分耐看。
沈錯雙眼忽然呈現出一團逐漸加深的紫色,這紫色緩慢地覆蓋了沈錯的眼瞳,正是媚術。
他學得不精,但是有大乘期的神識加持,這隻是皮毛的媚術也可堪大用,桑拔雙眼迷瞪,沈錯像是避開什麼臟東西似的站起身來,將床榻上的長枕塞到了桑拔懷裡。
桑拔的腰律動了起來,口中流露出喘息和亂七八糟的汙言穢語,沈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