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新人為什麼總向半空問問題,她是不是多少有點毛病啊?”
“竟然一出來就是紅衣形態,紅衣朵拉女士無敵!”
“說起來,紅衣朵拉是無差彆攻擊的對吧?新人要涼”
“她這麼執著於小莉乾嘛!這個本裡根本沒有一個叫小莉的詭異啊?太奇怪了簡直……”
“嚇傻了吧?你看,她又愣在那裡!”
……
菖蒲看起來的確是在發愣,雖然在這種危險時刻。但是……
她聽見剛爬過來的那位紅衣女鬼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說:
“寶貝小人兒!你看我爬得快吧!蹭蹭!”
???
這擱誰身上誰能不發愣?菖蒲腦袋高速運轉,終於從此前係統的話裡拚湊出一點兒有用線索:她得到了一個“聽見鬼的聲音”的能力。
那麼,那道陳生聽不見的柔美聲線和眼下女鬼莫名其妙的話,都是能力讓她聽到的?
這係統好像給了她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啊?把這個遊戲變得和她想得好像有點不一樣……
畢竟,柔美聲線算是提醒幫過她,這位看起來可怕的紅衣女士也沒什麼惡意。
嗯,她想了想,走過去打算先把紅衣女士扶起來,畢竟爬得挺快一定很累、趴地上又太涼了。
她試圖和紅衣女士交流:“喂,您好?”但對方一臉焦黑中透露出隱約紅色的嬌羞靦腆:“啊,好久沒見過這麼活的活人了,居然還能聽懂我的話!!!請問能給我簽個名嗎?
求求了嚶嚶嚶”
菖蒲:……
紅衣女士兀自開朗:“沒紙?那邊,我的右腿爬太快掉了,忘了帶了,就簽上麵吧!
沒筆?來,請蘸點我的血!”
菖蒲有點無語,偏偏能正常些交流的柔美聲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她歎了口氣,還真按紅衣女士說的把她的右腿撿了回來,發現上麵纏著很多條已發褐、打結的舊繃帶,便耐心地解開結,重新綁好,綁回紅衣女士身上的時候還順手打了個蝴蝶結。
紅衣女士癡癡地看著她的動作:“人好好!嚶嚶嚶!”
破案了,紅衣女士是個嚶嚶怪。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簽名,外麵忽然傳來陳生恢複以往的聲音:“親愛的,我錯了,你聽我解釋。”
門鎖處傳來細微晃動,是鑰匙插進去的聲音。
這男人剛剛是去拿鑰匙了!
她心下一驚,再顧不得剛綁好腿的紅衣女士癡癡地盯著她,隻將日記扔給她,隨後拿起椅子腿防身,小心翼翼地走回了門口。
好在這把鑰匙沒打開,男人停頓一下,似乎在一大堆鑰匙裡翻找起來,嘴裡念念有詞:“親愛的,她隻是我的好妹妹,我隻愛你呀親愛的。”
嘔……
菖蒲被這渣男的說辭惡心壞了,卻沒發現,在她背後,隨著男人的聲音,尤其是一聲聲“親愛的”,紅衣女士的狀態迅速黑化,表情猙獰不已,甚至產生了肉眼可見的黑色煞氣,蔓延在整個房間。
陳生遲遲找不到鑰匙,此刻也再度變異,長長的脖子側著眼看從門縫裡就要擠過來。
沒有絲毫猶豫,菖蒲捏緊手裡的椅子腿就砸下去。陳生擠進來的小半個腦袋頓時被砸得眼冒金星,痛得翻起白眼。
停留在外麵的下半個腦袋上的嘴巴卻仍舊柔情蜜意:“親愛的,不要耍小脾氣了。”
隻不過聲音帶了陰惻惻的意味。
隨著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