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佛(二)(2 / 2)

菖蒲凝重地點頭,這才掏出她之前收下,卻沒有顧上細看的道具【摸魚專用粉底液】。

【摸魚專用粉底液】:暗沉,我們是專業的。塗上,就可以百分百偽裝成因為熬夜加了七天七夜班而猝死的鬼魂。

即使摸魚一整天,老板也會對你說聲“辛苦了”。

備注:此色號顯黑。

熟悉的“MoYu”logo字樣,讓她遲鈍地意識到了眼前顧廿四可能的真麵目:“天……天南星?”

顧廿四摸了摸鼻子:“你認識我?我這次的偽裝不成功嗎?”

菖蒲偷偷掏出打火機,低聲道:“那個,上次直播你送我了打火機,救了我好幾次了,謝謝謝謝。”

顧廿四其實早都認出了自己送出的打火機。

菖蒲在他麵前用過好幾次,他便想起了這次進副本前不久看過的新人直播,對菖蒲的評價很高,也願意相信她。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就把菖蒲從他尋找的“她”名單裡徹底排除出去。他知道她是新人。

不過,現在“她”是誰好像不重要了。畢竟已找到了任務保護目標。

兩人看起來交談得很密切。

這一幕被剛艱難掙紮著爬起來的百曉通看在眼裡。他不禁眼眶帶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都沒人在乎。我應該在外麵不應該在夢裡……”

他心裡也嘀咕起來:這菖蒲和天南星大佬又背著他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啊,昨晚也是這樣,不帶他玩。

他癟著嘴彆過頭去,卻在無意間看到蛛觀音和她背後的牆壁,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臉憋得通紅,瞪大雙眼卻發不出一個字,那是極度恐懼甚至出現了過呼吸的反應。

菖蒲和顧廿四意識到不對,也紛紛向那裡望去——

蛛觀音這會兒已差不多燃燒到胸膛,隻剩一個女人表情端莊的頭顱和肩頸連著,像一個舊世界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蒼白石膏雕像。

從她背後的純白菌絲牆壁之中露出了什麼……一張人臉。

那張巨大貪婪的人臉啊,微微凸起,嘴巴翕動,就像要把蛛觀音吞吃掉一樣。

很快,它整個顯露出來。

那是……

語言難以形容的恐懼和惡心本身。

“老板”佛陀樣的頭顱,放大了無數倍。頭頂,密密麻麻的肉質渦旋結構。

菖蒲感覺身上有東西在爬,感覺有什麼觸手伸進了她的耳朵。

每一個毛孔都傳來顫栗。

那是血液裡的恐懼,心臟狂跳如同警報:不可看,不可聽,不可聞,不可匹敵。

研究員狀若瘋癲地大笑起來。

但她已經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了。自從看到那個東西的第一眼,她的世界仿佛被“它”占據了。

“它”……就是佛嗎?

佛陀頭嘴唇翕動,她聽見了難以形容的聲音:“皈依吧,加入我們吧!”

那聲音既像耄耋老人喑啞,也如稚子嬉笑;如少女銀鈴音,如壯漢喝斥聲,如鳥啼,如狗吠;

既是男人,又是女人,但非男非女;既聖潔,遙遠如天吟,又墮落,混濁如泥潭……

那是既有母語,又有她聽不出的語言,甚至混雜嗡嗡蟲鳴的古怪聲音。

那聲音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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