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更覺異常,剛才的交談中,她已經聽百曉通說過,他和顧廿四從進入遊戲就一直在一塊,同樣,這是經過【慈母手中線】認定的真實。
所以暫且認為副本分成他們和她兩部分。
第一種情況,假設顧廿四他們倆不重啟,她這邊不斷重啟,那麼,幾十次重啟之中為什麼沒有任何交集?
就算她出於某種原因離開實驗室並且回溯了,就算顧廿四每次都因為某種原因被困,留在外麵的百曉通也一定會想辦法。
這兩次交集如果要對應上,就意味著她們必然處於兩個時間軸。
她的時間曲曲折折地反複,但對於不重啟的人來說,這仿佛是一個漫長的弧線。
而百曉通他們那邊則像是僅經曆了一個端點、一小段直線。她的弧線的兩頭和他們的短線段卻要強行接在一起。
即,雙方不同步重啟,她們就必然是在兩個時空。
第二種情況,就是他們也不斷重啟,而且雙方是同步的重啟,隻不過他們倆忘記了。
宛若兩條同樣的曲折弧線並行,甚至重疊。
但是這個時候,就算她第一次登上逃學公交至重啟期間發生過彙合等事件,重啟後一切就刷新了,他們倆忘記的話時間線就不可能連續,更不可能出現現在的情況。
這是一個悖論。
而且係統一開始也曾提醒過她這是一個單人本,單人本的意思是哪怕他們同在一處,各自的夢境和任務也不相同。
就如同她和輔導員,置身同一地方,但卻並不算同一夢境。
所以,她推測必然存在兩個時空。
或許是偶然的變故導致了交集,讓她遇到了另一個時空的百曉通。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她的當務之急再次發生了變化。
她本以為副本的要點在於解決室友小芯及如月河之謎,而她們隻需找到馬尾辮後脫離,因此暫時擱置了如月河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她失去的記憶相當關鍵,不容忽視。
她感覺時間突然緊迫起來,但是逃學公交畢竟淩晨出發,她決定先從實驗室以及其他可能離開如月學院的方法入手。
而她恰好知道,誰可能會對此有幫助。
這時,又傳來一陣熙攘,她聽見留學生謝克莉亞的聲音遠遠傳來:“我高貴的謝克莉亞氏,絕對不可能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
原來是因為插隊問題,讓兩撥詭異隱隱對立,其中一方一言不合的攻擊引起一陣騷亂,場麵血腥而殘忍。
她使了個眼色,百曉通依依不舍放下手裡的小籠包,兩人匆匆離開。
不過,離開前的一瞥,她無意中看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掉落在地上的那塊紅薯,也已經聚集了一群竊皮種的蟻類。
她提醒自己,不能忘記自己現在是被無數詭異圍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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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樓。
她帶著百曉通徑直找到木乃伊輔導員,他就是那個可能有幫助的人。
畢竟,菖蒲記得那張一開始就被他劃滿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