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鐵證(1 / 2)

心腹暗暗窺探主子的神色,以為他是在為秦無霜煩憂。

遂蹲下身子,仰望主兒,抬手比了個抹脖手勢,悄言悄語道:“他若真敢挑釁到那份上,那咱也不必客氣,慢性奇毒,藥食相克,巫蠱作法,甚至是天譴之說……總有一個能收拾到他。”

聞人鈺靜靜凝望著跟狗一般跪伏的心腹,對方眸中那熟悉的、多年未變的炙熱,令他心裡犯嘔的同時,亦升騰起優越的快意,他確實是墮落了,得不到聖人之心,竟從一個受了宮刑的卑賤奴仆那裡,妄圖獲得世界中心似的慰藉。

心腹見主子一錯不錯的看著自己,興奮的指節都蜷了起來:“奴絕不會連累到主子。”

“本君知曉你的忠心。”聞人鈺忍著心中不適,微涼的指尖撫上他的下巴,綻出笑意。

心腹見其朗月般的笑容,心底潛藏的愛潮越發澎湃激烈,不禁湊的更近了些,嗓音繾綣:“能為主子做事,是奴的榮幸,奴無怨無悔。”

聞人鈺強忍著越發翻江倒海的厭意,笑的更加溫和,細瞧竟生出了絲絲媚意。

且說秦無霜達成目的後,看似離去,實則未走。

他悄悄徘徊在瑞鳳殿附近,與同樣“潛藏”在此的餘姚,點頭致意,在大皇女擬定的計劃中,應先逼聞人氏瘋魔,再派人輾轉告知於儀君,待二人重逢,便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餘姚見無霜出殿,正要差使一個見之即忘的小侍郎,去長儀殿報信,便見那長儀殿之主狀若癲狂的疾奔而來,不複往日的端方淡定,餘秦二人對視一眼,雖覺驚異,但還是決定作壁上觀,興許會有意外之喜。

果不其然,一盞茶後,瑞鳳殿內忽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以及一聲驚駭至極的尖吼!

儀君望著眼前頹靡熱火的場景,怔的險些連“千古帝命”都拋在了腦後,隻見素日裡衣芳行潔,最重儀容的大離皇夫,竟被一個內官脫去鞋襪,捧著玉足,伸出赤紅的舌尖,細細舔舐,在足踝趾間,留下濕漉漉的水跡,且一路直上,蜿蜒至月白褻衣裡。

而容貌秀麗的聞人氏,單手扶額,竟是一臉墮落頹靡的享受。

是往常,聞人鈺是絕不會讓身為毒王後裔,卻一直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閹宦近身,但今日離嬌非親女一事,讓他身心俱疲,亦惡心不已,急欲以毒攻毒,以惡心來治惡心,便半推半就,勉強從了此人。

不得不說,在那人粗糙大舌的黏膩服侍下,他的確是“好受”了些許。

就在心腹欲解其褲帶的一瞬,瑞鳳殿闖進了個不長眼的東西!

——儀君。

行著苟且之事的主仆,尚在繼續,見到不速之客隻促狹看去,反而是儀君以及身後的黃衣少年驚叫不已。

“聒噪!”

聞人鈺展臂,袍袖一側,正欲喊停,整隻手臂卻被心腹夠了去,張開猩紅的檀口,將五指俱含進嘴裡。

黃衣少年一陣陣的犯嘔,看上去真的好像啃雞爪哦,但是當事人似乎一臉迷醉,真的有那麼舒服麼?

待儀君反應過來自己失態後,正欲告罪,陳說“千古帝命”之事,卻聽殿後傳來小女孩的嗚嗚嘶鳴。

離嬌的嗓音,如嬌嬌鶯啼,很有辨識度。

一聽那哀極的嗚咽聲,聞人鈺一瞬間什麼享受感都沒了,隻有滿心回歸的煩悶與燥鬱,還有那隨時隨地想要見血的**!

而儀君怔過之後,就是難抑的心若刀絞,到底是自己親女,身上又流著他與陛下的血脈,況且這還是頭一回聽這孩子如此的放聲悲鳴,頓時看向聞人氏的目光,就帶了絲探究與不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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