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彆處的離宛、薄艾,相對而立,一個是泰然自若的悠閒,一個是焦頭難額般的難言。
薄艾猶猶豫豫,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趕緊殷勤備至的搬來椅子,服侍離宛坐下,這可是自己的財神爺,還是自己的保護神,一定?得好好供著。
完了,還倒來了一杯不熱不涼,溫度適宜的水。
離宛頗為稀奇的看著他:“做什麼虧心事了?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你是曉得的。”
薄艾抓耳撓腮個半天,他腦海中的美貌值係統,看的是白眼狂翻:虧你還是個男人呢,瞧你這出息!
薄艾被罵,不乾了,膽子日肥的他,果斷回懟:你一個統,哪裡懂得人的顧慮!
[如花似玉美貌值]冷笑:不就是坦個白麼,說我有?一個神秘身世,但之前忘了告訴你。現在忽然想起來了。如此簡單的開?場白都不會說,廢物!
薄艾心裡咬牙切齒的不行,但認真回顧一下美貌值的話,又有?些躊躇不定?:可是……這樣說,會不會很假?
[如花似玉美貌值]:那你就乾脆與她實話實說。便說老鄉,初次見麵我對你尚且存著幾分疑心,不敢把全部的底牌揭露出來,如今我深信你的為人,便決心絕不欺瞞,這樣,如何?
薄艾考慮個半天:會不會……太直白了?
[如花似玉美貌值]:玩虛的,嫌假,說真的,又覺得不夠委婉,你可真是大爺!本統不伺候了,你滾吧!
薄艾有點委屈:不就有商有?量嘛,那麼暴躁乾啥啊。
[如花似玉美貌值]:廢物!滾!
薄艾:靠!我祝你嫁不出去!
就在一人一統互撕的時候,離宛抿了口水,心道?還是喝酒暢快,便起了身,走到門邊。
開?門的輕響,引來薄艾的注意。
“神?仙姐姐,我事還沒和你說呢。彆急著走啊。”
離宛:“沒事,你繼續醞釀,我找泠奚有?事,又不出這屋。”
“哦……”
[如花似玉美貌值]:瞧你慫的!
薄艾:擦!你懟我,懟上癮了吧!
離宛找來泠奚,笑著聊了兩句,還碰了碰她的鬢發,便回到原處坐下,繼續喝溫水。
又等了約莫半刻鐘,薄艾還沒有
說事的跡象,而離宛呢,全程是催都沒催,表現出了極好的耐心,薄艾見此,就更是滿心歉意。
他實在糾結,就怕說的不好,傷了二?人和氣,神?仙姐姐可是他在異世的金大腿啊。他這人本就沒什麼大誌向,先前在樂坊受著不見?天日的窩囊氣,倒激起了不少雄心,也曾想過若能有朝一日大權在握,定?要把這世間攪個天翻地覆,來讓所有?人一起嘗嘗他受過的屈辱,要讓曾經欺侮過他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他不是被神?仙姐姐給救了嘛,現在每天好吃好喝的,誰還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他現在啊,就想當個富貴鹹魚,混吃等死,一點都不想乾那轟轟烈烈的複國大業。
可神仙姐姐會信嗎?不會覺得他一直在她身邊,卻不交代身份,是包藏禍心吧,然後一個不高興,收走他現在的待遇,那他可就冤死啦!
薄艾眼神明明滅滅,很明顯,仍在糾結。
離宛大病初愈,終歸耐心有?限,也沒太多時間陪他墨跡,便直言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前朝皇子的身份?”
“啊……啊?”薄艾震驚的瞪圓了眼。
那驚愕的表情好像在說:你是有讀心術麼?你怎麼知道的?
[如花似玉美貌值]:小廢物,真沒用,還要女子挑明了說!
薄艾:快閉嘴吧你!
薄艾現在簡直是心亂如麻,完了完了,神?仙姐姐會不會覺得我不夠坦誠?
離宛卻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我懂你的顧慮,畢竟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大致也清楚,我自認看人的眼光還可以,所以,我信你對我絕沒有壞心。”
嗚嗚,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自己還沒說什麼,對方就把自己想說的全說了,還總結的如此精到,薄艾感動的淚眼汪汪。
[如花似玉美貌值]卻暗自腹誹:小傻逼!你以為這是個什麼好事嗎?被人掌控了話語權,也就失去了主場,到時候彆被賣了,還在幫彆人數錢。
薄艾:收起你的小人之心,神?仙姐姐不會的。
[如花似玉美貌值]狂翻白眼:你從哪裡看到她臉上寫著“不會的”三個大字?
薄艾:總之,神?仙姐姐就是不會的,正如她信任我
一樣,我也信任她!
美貌值係統最後吐槽了一句“傻白甜,沒救了!”,然後就下線了。
薄艾看向離宛,蹲下身給她捶腿,一臉討好的笑著:“神?仙姐姐明鑒,我就想安穩度日,根本就不想卷進前朝勢力那種複雜的要死的事件裡。”
“不。”離宛搖頭,意味深長道:“你要卷進去,要非常積極主動的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