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夙一邊動作,一邊拿餘光掃她,對於她這樣的表情,很是受用。
畢竟現下的自己虎落平陽,而西橋真心實意的崇拜,讓她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那般高高在上的日子裡,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熨帖滿足,她十分貪戀這?種感覺。
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甚至產生了隻要對方願意一直這樣的望著自己,她可以為之付出一切。
她搖了搖頭,嘲笑自己這?一刻的感性和軟弱。
薄毯的軟皮被徹底割開後,裡麵竟然露出了層層疊疊薄如蟬翼的白紙,上麵用蠅頭小筆,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
棲喬湊的越發?近了,伸出玉白的指尖,隨便抽出一張看?了看?,果然如猜想中的那樣,是朝中大臣的陰私。
裡麵有些還是曾經的大離第一青樓——醉花陰中的男倡們,打探出來的。而棲喬作為樓中名聲赫赫的花魁,同時也作為五皇女情報網中的重要一員,當然經手過其中一些信息。
因此,隻消片刻,她就判斷出這些白紙上的文字,應當就是繼皇夫花費數十年整理出來的陰私集冊。
“恭喜殿下,有了它們,何愁不能翻身啊?”棲喬含笑著,將抽出的紙張,放了回去。
離夙也被激起了豪情萬丈:“是的,它們就是我絕路
中的生機,西橋,你沒有跟錯主子。”
棲喬輕輕點了點頭,眸中的波動,比水還溫柔。
離夙漸漸癡了,又動了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歪念頭,這?次她去解可人兒腰帶的時候,沒有受到半點阻攔。
“你放心,我會好好疼你,不會讓你疼~”
說完,離夙就咬上了對方的下巴,輕輕嘬動起來。
吻越發?往下,手上猴急的扯開衣帶,扒下裙褲,待火熱的吻,至頸下三寸時,滿腦子黃色廢料的離夙,就已經隱隱覺得不對了,這?好像……不是男人的胸?
迷迷糊糊的解了束帶,波濤湧出,怎麼好像比自己的還要更……?
離夙越發?暈乎,剛要抬頭質問,眼角就瞥見一個應該出現在男人身上的事物……
所以,怎麼回事?
難道是在做夢?
恰逢酒勁上頭,離夙一下就暈了。
棲喬冷笑一聲,湊到她的耳邊輕輕道:“反正,你中了毒,已經活不久了,相比一天天的看?著自己衰弱而亡,不若在睡夢中,由我親手送你上西天啊。”
她將扯開的衣褲穿上,腰帶係上,用薄毯將寫滿陰私的白紙裹好,隨身攜帶,再將靈堂中的貢酒全部打碎,濃重熏人的酒味,霎時蔓延開來,再將那一排排白燭甩飛。
隻要一點點的火星,碰著烈酒,就能燃出最美妙炙熱的大火。
棲喬輕功一甩,飛速掠出窗外,藏身於樹冠,靜靜的看?著大火咆哮、肆虐、將一切卷成灰燼。
她的眼底有比荒原,更加徹骨的寒涼。
五皇女,有先輩的靈位為你送葬。
你的這?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