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叛逆的真千金(2 / 2)

能給她打電話的多半是修理廠或者參加地下摩托越野賽的那些人,好事基本沒有,多半是來找她借錢的。

“是我,秦珩。”

醇厚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裴言思一下就直起了身,從沒有精神的躺著的姿態變成端正的坐姿了,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我好像沒有告訴你。”

電話那頭,是低低的輕笑聲,帶著令人安心的意味,“我不是說過嗎,你的事,我都知道。”

分離十二年,他不可能都知道,裴言思雖不信,但對他的話也還是很受用,她看了一眼床頭的鬨鐘,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下午五點了,她心下一動,問他:“你是一下班就跟我打電話了嗎?”

“嗯,也是特意提醒你,該按時吃藥和換藥了。”

裴言思低頭,看著自己綁著繃帶的小腿,因她的不上心,白色繃帶上浸出了一小片血漬,醒目的暗紅色,不知為何在此時格外的礙眼。

不怎麼在意的傷口瞬間刺痛了她的心。

握著手機的指尖發白,她把手機更貼近她的臉,顫聲說了一句話。

“秦珩,我疼。”

她明明是不怕疼的人,以前參加地下越野賽,為了贏錢,手摔折了,她都沒哭過一聲,流一滴眼淚,現在卻在秦珩的關懷下,一道劃傷的口子就讓她疼得不行了。

“等我。”

電話被掛斷了,裴言思還舉著手機,“嘟嘟……”,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這種聲音也會令人高興。

她一頭紮進枕頭裡,聽到了自己歡悅的心跳聲。

此時此刻,她才真的慶幸廢舊工廠裡的炸|彈是假的,自己也沒有按下那個按鈕。

相信他肯定會來,裴言思也不呆在這房間裡了,她拿著從醫院帶出來的藥,踉踉蹌蹌地下了樓,走到離大門最近的客廳內,將藥擺在眼前,乖巧又雀躍地等著秦珩到來。

五分鐘不到,外頭有了動靜。

裴言思一蹦就起了身,揚著一張大大的笑臉,就往門口走。

同時心裡也納悶著,怎麼這麼快,他是開飛機來的嗎?

等到裴言思單著腿蹦躂到門口後,笑容頓時僵住,而後消散於無形了。

來的人並不是秦珩,而是從學校回來的裴玉琪和裴玉銘。

他們倆都在A市最好的大學,也是全國有名的南大念書,是令裴家父母驕傲的高材生,不像她,勉強考上A市一個墊底的大專,是難以言齒的汙點。

在門口遇到她的裴玉琪兩人也很驚訝,裴玉銘看不上她,冷哼了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進門,而裴玉琪停在門口,欲言又止地跟她尷尬地對視著。

“你的傷……”

裴玉琪注意到了她綁帶上的血漬,猶猶豫豫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裴言思倚著門,沒接她的話,目光越過她,盯著外頭。

裴玉琪不想自討沒趣,把“要我扶你進去嗎”的話吞了回去,她側過身,從裴言思身邊經過。

他們都進了屋,裴言思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