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一片寂靜,柳青梧抱著貓半晌沒有動作,明明在暖閣中,卻如同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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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玄將手裡的珠串放在桌上,靈力在房間結成一張隔音符。
“喂,你搞什麼鬼?姓柳的在隔壁都聽見了。”顧令頤靠在屏風邊上不滿地看著晏之玄。
“我知道,隻是覺得有趣想逗逗他,又或者…有點想報複……。”
晏之玄盯著麵前屏風上的花鳥圖,似乎看見剛剛跪在後麵的那個身影。
後半句聲音太輕,顧令頤隻覺得他逗小貓小狗的興趣又上來了,“真搞不懂你……”說著轉身出去了。
柳青梧早早的坐在馬車裡,顧令頤看了看他的臉色,似乎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也難怪晏之玄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顧令頤好奇地看了一眼。
柳青梧愣了一下,緩緩攤開手掌,是之前三花喜歡玩的那個草編球。
偷聽到那句話之後柳青梧惶惶不安,上車的時候都沒注意拿走了東西。
“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還偷貓玩具?”顧令頤忍不住笑出聲,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柳青梧背上。
“咳…咳咳……”還沒被教主弄死就要死在顧堂主這大手勁下。
柳青梧回到院子裡便縮回了鑄器房,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祿兒問起來便借口說臨近冬日有些怕冷。
他望著桌子上用來打磨的器具,心口有些發悶,仿佛一把鍘刀懸在自己的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來。
既然這個教主想要修好那把劍,那自然是要給他修的,隻需要給他看到一點成效,拖延時間為自己逃生即可。
想到這裡,柳青梧又冷靜了下來,不過是找個逃走的機會,若是找不著那也是命該如此。
祿兒送晚飯來的時候柳青梧正黑燈瞎火地磨著匕首,月光照在刀刃上感覺格外慎人。
“柳…公子,你這是在乾什麼?”
柳青梧抬手看了看磨得鋒利無比的刀刃,“靜心……”
總有一日要把這魔教教主千刀萬剮,什麼白鹿門,根本就是魔窟。
“那公子你今晚出去嗎?”
柳青梧擺了擺手。
“門外有個侍衛找你。”
“我…去。”柳青梧掙紮著發聲道。
出門前路過外間,桌上還放著祿兒剛剛帶進來的吃食,柳青梧走到門外停頓片刻又退回去拿走了那個食盒。
他推開大門的時候,昨天遇到的侍衛依舊一身黑衣,青年靠在牆邊垂頭打量著腳下的磚石,隱隱透露出一種脆弱之感。
想到此處,柳青梧不由得一陣惡寒,昨天這人的力道都能把他掐死了,雖然是救命,也不至於這麼大勁。
他忽然又想到了顧令頤那大手勁,也許是魔教傳統吧……
“祿兒說你找我,吃晚飯了嗎?”柳青梧提著燈籠走近他。
俗話說打動一個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