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雅已經給紅兒使了眼色,雲家手下寵寵欲動,顧扶辛已經將黑色魔氣隱藏於手掌之中時,餘瑤突然醒悟道:“哦,對了,我知道怎麼看這個東西了。”
餘瑤第一次用這些咒符,用著還不夠熟練,理了理原身的記憶,餘瑤終於翻出了溯源符的正確操作方法。
顧扶辛瞬間收了魔氣,那些修士也頓住,全都注視著站在大堂中央的白衣少女。
餘瑤卻並不著急,她對雲雅粲然一笑,問道:“雲小姐,這少年奉命看守,按理說大堂的事不應該他去辦,可為何你要讓你的丫鬟去讓看守著重地的人去呢?”
雲雅看向紅兒,有些遲疑,但很快,她咬牙說道:“本小姐的人,本小姐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難道還需要告訴你嗎?”
擺明了的刁難餘瑤。
見雲雅不鬆口,餘瑤將目光轉向了她身邊站著的青衣女子。
“紅姑娘,不知您去傳話,本來說完便可以離開,但為何……”餘瑤學著紅兒的樣子,做出一個輕輕敲門的動作,“在門上敲了一下呢?”
紅兒的身子有些僵硬,她說道:“是姑娘方才眼花了吧,奴婢從未敲過什麼門。”
隻要她一口咬定是餘瑤看錯了,所有人看在雲家的麵上都不會相信餘瑤,她不信餘瑤還能在放一次不成!
餘瑤點點頭,隨即手指在空中一點,“這樣啊,那我們再看一次吧。”
紅兒:竟然真的……
畫麵這次在紅兒伸出手扣在門上時停住,餘瑤問:“紅姑娘,這次你又怎麼說呢?”
紅兒已經為雲雅做了多少壞事,又怎麼會怕這點場麵呢?她麵不改色道:“原來姑娘是說的這個,紅兒不過是想看看門關好沒有,領了主子的銀子,總不能放任下人偷懶。”
餘瑤似有所指地笑笑:“原來旁人才是下人,不知道紅姑娘又是什麼呢?”
紅兒想起自己說顧扶辛是下人,那不就是把自己當主子了嗎?
她臉一陣紅一陣白,又是氣又是怕。
雲雅果然麵露不悅,她看向紅兒的目光已經多了幾分冷淡,雖然她平日對紅兒遠超尋常下人,但她決不允許紅兒把自己當成了主
子!
等處理了這個多管心事的女人,再回頭收拾你。
雲雅的語氣已經極度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
餘瑤一邊伸出纖長潔白的手指在虛空輕點,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雲小姐,我隻是想說,進去了的不一定是拿了東西的,沒有進去的不一定是沒有東西的。”
說罷,餘瑤輕輕一揮手,懸浮在大堂半空中原本靜止的畫麵重新動了起來。
這次的畫麵,是房間之內。
“怎麼可能?”紅兒腳下一軟,差點支撐不住身體,扶著椅子的扶手才勉強站立。
一直穩坐的雲雅也驚訝得站了起來:“怎麼會?”
“忘了說了,溯源符可以看到的畫麵,是方圓十裡。”餘瑤走到紅兒身邊,矮下身對紅兒笑笑,笑得人畜無害。
在紅兒眼裡卻如同看到了劇毒的毒蛇。
“彆緊張,好看的還在後頭呢。”餘瑤貼心地替紅兒理順了落到胸前的長發。
畫麵中,紅兒在門外輕扣房門。
隨即,原本堆滿奇珍異寶的房間內,憑空出現了隱約黑霧。
“那是什麼?”現場有人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畫麵中,黑霧漸漸凝聚,緊接著,裡麵走出了一個黑衣白皮的中年人,雙眼是不正常的赤紅色。
他看了看堆積如山的珍寶,然後精確地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盒子,拿出了裡麵的白瓷小瓶。
他咧嘴邪笑,走到門口回扣房門。
站在外麵的紅兒似乎得到了回應,直接離開了。
隨後,中年人也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誰?餘瑤疑惑。她雖然能提前感知到溯源符追溯到的東西,但也並不是什麼都認得。
有活得久的認出了這男子的身份:“是魔修!”
“魔修!”
魔修二字一處,現場一片慌亂。
所有人都知道魔修殘暴嗜血,手段殘忍,靠著吸食血氣獲得超於常人的修煉速度,一旦出現,必定生靈塗炭,所以正道修士,見到魔修,都是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紅兒麵色慘白,癱軟在地。
雲雅驚恐地看了看自己的丫鬟,隨即指著她尖叫道:“你和魔修勾結,你也是魔修!”
紅兒匍匐在地,手腳並用要去抓雲雅的裙擺,被暗中保護雲雅的長
老跳出來一腳踢開。
“大膽魔修,休得傷害小姐!”
“我不是,小姐,我沒有修魔,他在我身上種了魔種,我是被迫的啊小姐……”紅兒伸出雙手爬向雲雅,眼中流出兩行血淚。
雲雅被嚇得連連後退:“殺了她!快殺了她!”
“小姐,我對您忠心耿耿……”紅兒雙眼變得赤紅,她看向餘瑤,“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紅兒怨毒地盯著餘瑤,突然渾身猛一抽搐,眼珠以不正常的弧度翻轉一周,她渾身黑氣,忽然縱身而起,雙手鷹爪狀直鎖餘瑤纖細的脖頸。
餘瑤驚了,她這是挖掘了什麼隱藏劇情?原書裡魔修現世不是在男主後期大放異彩的時候嗎?
“不好,她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