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聞言趕緊把手從傅連溪手裡抽出來,說:“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秦桑說完就跑了,傅連溪沒來得及拉住她,他看了眼她跑遠的背影,這才收回目光,問淩南,“何事?”
秦桑回宮以後,就讓茯苓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皇宮。
她原本也隻是進宮來過個新年,並沒有要常住。
茯苓問她,是不是要回將軍府。
秦桑有些開心,她趴在桌上玩傅連溪之前送她的那隻手鐲,邊說:“不回將軍府啊,我們去之前住過的那個小院。”
茯苓愣了住,她連忙問:“為什麼呢?您不是和傅大人和好了嗎?”
秦桑道:“可我們倆現在畢竟沒有成親,住去將軍府像什麼樣呢。”
茯苓頓了頓,她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
她坐到秦桑旁邊,拉著秦桑的手,眼睛亮亮地問她,“公主,你和傅大人現在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秦桑有一些開心。她發現自己真是喜歡傅連溪,尤其喜歡喜歡她的傅連溪。
她收拾好東西,便去找皇後娘娘辭行。
皇後沒有強行留她,不過又和她提了賜婚的事情,秦桑拒絕了,說自己現在不太想嫁人。
她可不敢說自己和傅連溪重新在一起了,萬一惹得皇後娘娘生氣,斥責他們倆拿婚姻當兒戲怎麼辦。
皇後娘娘倒也沒有勉強她,和她說了會兒話,便放她出宮了。
出宮的時候還早,秦桑和茯苓先回去把院子整理了一下,然後出門吃晚飯,吃過晚飯又在集市上逛了一會兒,買了些東西弄回家。
忙完秦桑就困了,她洗完澡就爬進被窩裡睡覺去了。
傅連溪忙完事情過來的時候,秦桑已經睡著了。茯苓原本要去叫秦桑,傅連溪道:“不用,讓她睡,我明天再過來。”
傅連溪在秦桑那裡待了一會兒,便先回將軍府了。
回府之後,他沒有回自己院中,而是先去了一趟周妧的院子裡。
周妧還沒有睡,正在房間裡刺繡,她像是感覺到什麼,手指突然被針紮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到傅連溪站在房門外。
她愣了下,站起來,“連溪。”
傅連溪沒有進去,他負手站在門外,看著周妧,“師姐。我出征那半年,寫給秦桑的信,是被你扣了嗎?”
周妧一愣,她望著傅連溪,“誰告訴你的?秦桑嗎?”
“我問你是不是。”
傅連溪真的發起火來,周妧還是很怕的,她見傅連溪徹底冷了臉,下意識捏緊了手指,“是又怎麼樣?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傅連溪連問她為什麼都懶得問,他臉色和聲音都冷,“你不知道我的脾氣嗎?還是你不清楚我的底線?你不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在背後使陰招嗎?”
周妧白了臉,她看著傅連溪,“你就那麼喜歡她嗎?她究竟哪裡好,讓你這麼喜歡她?”
傅連溪懶得回答她,他轉過身往外走,冷聲吩咐,“唐風,明天一早送周姑娘回無月山。”
唐風立刻道:“是。”
……
秦桑最近有點鬱悶,傅連溪最近天天都待在她的小院子裡,霸占著她房間裡的書桌處理公務。
她自己好好的一個院子,現在都有侍衛把守了,還每天都有些好些傅連溪手底下的人來彙報公務。
秦桑這天在外麵摘了一枝梅花,她走進屋,晃去傅連溪麵前,趴在桌上看傅連溪處理公務,她看一會兒,偏頭去看傅連溪,“傅大人,你天天不回家,待在我這裡辦公像什麼話。”
傅好溪頭也沒抬,仍在專心致誌看手裡的文書,說:“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秦桑撇嘴。她把摘來的梅花插進書桌上的花瓶裡,想起什麼,她忽然問傅連溪,“傅連溪,聽說你很會畫畫。”
傅連溪沒抬頭,嗯了一聲。
秦桑插好了梅花,又趴到桌上,一手托著下巴,偏著頭瞧著傅連溪,“聽說你給你師姐畫過好多人像。”
傅連溪眉頭一皺,抬頭看著秦桑,“沒畫過。”
秦桑忍著笑,“真的嗎?”她好奇,又湊近一些,笑著問:“那你畫過我嗎?想我的時候。”
傅連溪看她一眼,沒回答。又低頭繼續看他的文書。
秦桑捕捉到他眼神,頓時像發現了什麼秘密,她開心得一把抓住了傅連溪的手,“你畫過我?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傅連溪臉色有點不自在,他否認道:“沒有,沒畫過。我沒那麼無聊。”
“你撒謊。”秦桑看出來,非要逼得他承認,“你肯定畫過,什麼時候?是不是想我的時候?是你在邊關的時候?還是我離開京城,去揚州那段時間?”
傅連溪不肯理她。不過傅連溪這麼要麵子,肯定不會承認。秦桑心裡開心,但也沒有逼他。
她跑出去悄悄和唐風打聽,唐風平日看著公事公辦很是嚴肅,這個時候賣起主子來,比誰都快,說:“都在府裡,應該在大人書房。”
他說完這個,又講了一些其他的。
秦桑聽完後,心中驚訝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傅連溪。
她真是錯怪他了。
可她根本不知道,傅連溪原來那麼喜歡她。
她突然又想起在揚州的時候,傅連溪走的那天,最後說的那句,他當時看著她,眼裡有受傷的情緒,他說:“秦桑,你真是知道怎麼傷我。”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稍微晚一點再更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