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我來。大人在等您。”
徐重慎跟著唐風去傅連溪書房時,傅連溪正坐在茶桌前,他背靠著椅子,手裡把玩著一隻茶杯,微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徐重慎一進門就立刻緊張問:“師兄,出什麼事了?”
傅連溪抬眼,給唐風一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唐風點頭退出去,將門帶上。
徐重慎急道:“唐風說你中毒,究竟怎麼回事?嚴重嗎?”
傅連溪這才將手裡茶杯放回桌上,他將麵前白色布巾上放著的一枚帶血的暗器推給徐重慎。
徐重慎用布巾包著拿起來檢查,他隻一聞,臉色就大變,“斷魂草!”
傅連溪神色倒沒有怎麼變,他隻看著徐重慎,問了一句,“可有解?”
徐重慎臉色煞白,好半天才說:“不知道。我暫時沒有辦法。”
他看著傅連溪,又著急問:“你怎麼受傷的?下毒的人呢?下毒人應該有解藥。”
傅連溪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雲勝下的毒,兵變失敗後,他就自殺了。我搜查過他的府邸,沒有找到解藥。”
徐重慎白著臉沉默半天,想起什麼,又問:“桑桑知道嗎?要不要告訴她?”
傅連溪抬眸看他,冷聲警告他,“不準。”
徐重慎一怔。
傅連溪隻問:“如果找不到解藥,我還能活多久?”
徐重慎又是好久沒有說話,他沉默一陣,看著傅連溪,低聲說:“三個月。”
傅連溪擱在桌麵上的手指微微頓了下,但麵上表情依然沒有變化,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然後就拎起茶壺往杯中倒水,什麼也沒再問。
秦桑最近又開始和茯苓學繡東西。
茯苓道:“大人不是不讓您碰針線嗎?上回縫個香囊就把手指紮破了好幾個。”
她說著,想到什麼,趕緊伸手把秦桑手裡的針線搶走,道:“您還是彆學了,又怕手指紮破了,大人怪罪起來,奴婢可害怕得很。”
傅大人也隻有對她家公主才千依百順,對其他人永遠都是冷酷無情,生人勿近。
秦桑誒一聲,把針線搶回來,“彆啊,我要學。”
茯苓道:“您想繡什麼?我幫您繡好了。”
秦桑有一點不好意思,可是福嬸說,成親的話,要自己繡鴛鴦被。
她當初是和親來的中原,彆說繡鴛鴦被,連宮裡給她備的嫁妝都懶得瞧一眼,她那會兒還沒有喜歡上傅連溪,哪有這個心思。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可到底還是個姑娘家,她很不好意思,拉著茯苓小聲道:“好茯苓,你教教我吧。我想自己縫鴛鴦被。”
茯苓聞言愣了下,但又沒忍住笑出來,“公主,您一來就要學這麼難的,這可不容易。”
秦桑:“那你教我啊。”
枉秦桑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可真的學起不擅長的東西來,實在是夠嗆。
一天下來,十根手指頭都沒好的。
傅連溪回來的時候,就見秦桑在屋裡點著燈,撐著繡架,埋著頭,在認真繡東西。
傅連溪走進去,“在繡什麼?”
秦桑下意識道:“繡鴛鴦啊。”
傅連溪一怔,腳步停在那裡。
秦桑穿過一針,抬頭看向傅連溪,她挺不好意思,但還是抬手擋在唇邊,像隻漂亮的小狐狸,說悄悄話似的,和傅連溪說:“福嬸說,成親的話,要自己繡一床被子。”
她說完自己就笑了,“不過我繡得有點醜誒。你要不要看看?”
傅連溪看著她,喉嚨不由得發緊。
他站在那裡好一陣,才終於走到秦桑旁邊坐下。
他低頭拉過秦桑的手,看到她手指被針紮破的傷口,眼睛發澀,低聲說:“彆繡了。我們買就行了。
秦桑道:“福嬸說要自己繡的。”
她抽回手,“我現在還不熟練而已,等多繡幾天就好了。”
她說著,又埋頭繼續繡她的鴛鴦。
傅連溪坐在旁邊,深深看著她,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滿多作話都刪掉了,就不在這裡長篇大論了。就是一點,一直以來都很感謝很感謝支持我的你們。但是如果大家覺得這篇文寫得不好,不喜歡,或者看得不開心了,就不要看下去了。看文應該是開心的,這篇不喜歡,也可以約下一篇。
然後說一下劇情吧,後麵搞事情雖然要搞點事情,但是不虐,滿甜的(對我自己而言)
傅大人:???本大人是不是提不動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