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陸久徽晴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早晚有一天要把他連同那個溫銜安一起弄死。

“你那麼在意她的去留乾什麼?”陸久徽沒有回頭,背對著他問,“你明知道她留在玄雁宗的目的是什麼,她被逐出宗門對你不是更有利?”

“可她想留在這裡,”單弋川平緩道,“我也想讓她留在這裡。”

“就算她留在這裡是為了和彆人在一起?”

他微微笑了一下,笑聲很輕,重複道:“就算她留在這裡是為了和彆人在一起。”

“彆學我說話,”陸久徽嫌惡道,“你讓我惡心。”

“我知道。”

他徐徐走遠,回複依舊帶著陸久徽討厭的淡然。

*

蘇流螢回到燕雀宮的第一件事,就是繞道去了白澤宮,在宮門口蹲著。

她騙了陸久徽,她根本沒有什麼殺手鐧能讓她留在玄雁宗。

但她決不能在陸久徽麵前露了怯,她本就是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在陸久徽這個修士麵前完全是靠著曾經老大的餘威苦苦支撐,一旦陸久徽發現真相,他絕對會趁機篡位,占據她老大的位置,從此對她頤指氣使。

自從她渾水摸魚進玄雁宗後,這小子就一直不安分,彆以為她不知道。

蘇流螢坐在角落裡,掏出剩下的餅,就著少爺給的水袋,一口餅一口水的在白澤宮門口盯梢。

她手上能利用的東西不過兩樣。一是溫銜安的把柄,可他的把柄隻有她留在玄雁宗才有威脅,他怕是巴不得她被趕出宗門,在這種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

第二個就是她剛送出去的倏活草。送出去一株草既然得罪了一位少爺,也理應能幫她討好到一位少爺才對。

江褚是出了名的知恩圖報,就算不是她的那株草救了他的小命,也是這株草填上了空缺,這樣的恩情足夠讓他幫她一次忙。

唯一的問題就是她沒有江褚的玉牌信息,隻能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一個有緣人。

白澤宮的跑腿活都落在錦鯉宮和麒麟宮人手裡,隻要能蹲到一個人從裡麵出來,再從他嘴裡詐出負責江褚跑腿活之人的名號,她有信心能在明天試煉之前從那個人手裡騙到江褚的玉牌信息。

到時候她要問他要一顆品質足夠高的幻晶,試煉的具體測試內容,還有一大筆靈石,作為萬一出門被趕出宗門後吃喝不愁的備用金……

蘇流螢用樹枝在地上劃拉,算計著她蒙混過關所需的東西,不知不覺合上了眼。

怎麼會這麼困?她不是在地牢裡睡過一覺了嗎!

意識恍惚得極快,在蘇流螢想明白之前,她的眼皮已經強行落了下來,終止了所有思緒。

……

“嗡嗡——”

“嗡嗡——”

腰間的玉牌在瘋狂振動,蘇流螢倏然睜開了眼,從地上跳了起來。

腦袋依然暈暈沉沉的,她扶著樹乾勉強站住,點開玉牌。

一條又一條的玉牌信從眼前如催命符一樣飛過,在最醒目的一條紅令上停下:【燕雀四十九,一炷香後再不到紫微閣,判你逐出宗門。】

文字下方計時的香已經燒了一小半,意味著這條紅令已經發給她有一會兒了。

!!

要死要死要死。

蘇流螢匆忙打掉身上的草屑,又從水袋裡倒出點水簡單打理了下,確認自己看不出什麼普通人憔悴的樣子,便火速奔向了紫微閣。

好在紫微閣在白澤宮的公共區域,離她並不算太遠,以她的腳力,在倒計時結束之前趕到不算什麼問題。

腰間的水袋晃晃悠悠,不斷打在她腿上,打得她腿直泛癢,蘇流螢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憤憤將水袋夾在了胳膊下麵。

算了,不能丟,等被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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