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2)

她寬慰地笑,直接扒開了領口,衣領像是不斷敞開的裂口,迅速露出大片風光,卻在最要緊的地方停了下來,再也無法向下行進一毫,她解釋道:

“內裡還有盤扣扣著,隻是看著危險,但其實根本敞不開。”

梁張老呼了口氣,故作平靜道:“我知道,隻是這樣的動作在長老麵前還是不雅,下次注意。”

“是,弟子知錯,”她規矩應下,“長老有什麼問題都可儘管問,弟子必當如實回答,絕無虛言。”

“我問你,”梁長老清嗓,“你為什麼一進試煉都無需用靈力探查,就直接朝左側府邸—”

他還沒說完,旁邊的人插嘴道:“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她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打斷了彆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梁長老,我是不是打斷你了,你繼續。”

梁長老假笑:“無妨,林長老先問吧。”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想到將裡麵的衣服毀了這樣的招數威脅淩冶的。”

“是因為弟子看到了淩師兄的視線和變化。”

蘇流螢遲疑地回頭,淩冶還站在門外,手裡緊緊攥著紙人的下半身,她壓下唇角,埋頭說道:

“淩師兄起初是想直接搶走紙人的,可當淩師兄看到我將紙人纏在腰間之後,他不僅回避了視線,還讓弟子自己將紙人解了交予他,是以弟子推斷,淩師兄應當是個潔身自愛守身如玉的性格,定是不願意將第一次坦誠相見交在弟子手裡的。”

林歸沒有回話,她捂著嘴,無聲笑到顫抖的不能自已,用手勢示意梁長老快問。

梁長老咳了兩聲:“說起這個,我也有疑問,你為何寧可出此下策都不願意用靈力解決?除了最後一下,你全程似乎都在避免使用靈力,為什麼?”

這個長老好毒辣,兩次問題都直接問在她的痛點上。

蘇流螢眉頭微皺,避重就輕道:“弟子不才,名號燕雀四十九,靈力微薄難堪重用,在靈力高強的淩師兄麵前定然是連半招都撐不過,隻能用這種詭計才能覓得一線生機。”

“說的也算有理,”梁長老捋著胡子道,他看向前方的掌門,“掌門有什麼問題嗎?”

江掌門淡漠道:“我沒有什麼問題。”

“那掌門的意思是……”梁長老詢問。

江晏清淡淡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的林長老會心一笑,設下一個結界籠罩住三人,對著屏障外的蘇流螢道:“你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我們討論一下,稍等。”

“好了,有什麼話現在說吧。”她對著江晏清道。

“她有古怪,”江晏清直言道,“沒有一個修仙之人會連靈力探查都不做,隻身直接潛入未知的地方。”

“我讚同,此女行事無忌,作風不像正派,”梁長老迅速附和,仍舊對衣服一事耿耿於懷,“就算有盤扣保險,也未免太過膽大妄為。”

林歸嗤笑:“就算沒有盤扣我估計她也無所謂,最後淩冶挑開她腰帶的時候,她連抓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一副就算被看光了也不痛不癢的樣子,她應當是真不在乎會不會赤身裸體闖進來。”

“但是,”她話音一轉,“她確實看起來有些問題在身上,不能輕放。”

梁長老驚訝:“你這會兒怎麼讚同起我來了,不和我唱反調了?”

“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是什麼都拎不清的人,本來我們就沒指望能通過這場試煉掃出什麼魔來,不過是想在紫微之前多鍛煉鍛煉淩冶那小子而已,和宗門安危沒什麼關係,和我更沒什麼關係,我自然用不著這麼認真,”林歸道,“但現在既然查出了些問題,我當然不能再胡鬨了。”

她點點桌子:“要怎麼處理她?抓進地牢嚴刑拷打還是逐出宗門順藤摸瓜?”

“急躁,”江晏清瞥她一眼,“隻是行事可疑而已,如此大動乾戈,嫌宗內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他問她:“她究竟是仙是魔?紙人怎麼說?”

林歸喝了一口茶:“紙人隻能用玄雁靈力破壞,她既然將它一分為二了,就證明她的靈力和魔界那群人無關。”

她補充:“但這不意味著她就洗清嫌疑了,既然魔都敢把手伸進後山,塞一個身在仙心在魔的叛徒進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不難,但要塞一個燕雀吊車尾進來當叛徒可不容易。”梁萬恩擠眉弄眼嘲道。

林歸莞爾一笑:“梁長老說的是,所以才更應該期望她是叛徒啊,否則淩冶不就輸給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廢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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