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流螢?”淩冶道,“我沒有燕雀名號,所以你找不到我的玉牌信息,我回去就和長老說,讓他給我加上,以後我就是燕雀五十,葉淩。”
“那你該叫我蘇師姐。”
“蘇、蘇師姐。”他憋屈道。
“嗯,”她應聲,“去搞玉牌吧,搞好了給我發玉牌信就好。”
和蘇流螢告彆,淩冶當即步履如飛朝著紫微閣走去,他本來就是趁掃魔試煉的間歇出來,想在碧寶閣買些糕點吃,儘管沒買到糕點,但好在成功的和蘇流螢拉近了關係,也不算全無收獲。
他行色匆忙路過碧寶閣,連從門內走出來的江褚都沒注意到。
“真是稀奇,他今天怎麼沒來找你麻煩,徑直就走過去了。”沈司慢悠悠走出來,看著淩冶的背影疑惑問。
“已經找過了。”江褚平靜道。
“找過了?”沈司挑眉,“什麼時候?這種好戲我竟然沒看到,實在可惜。”
“在我出門之後,”江褚道,“他來碧寶閣了,你沒把門關上的話就能聽到了。”
“我哪猜得到他會在這時候來碧寶閣,他不是接了掃魔試煉的苦差事嗎,竟然還有空來這裡,”沈司無所謂地走下台階,“走了,衣服首飾直接送去後山就行。”
“好。”江褚應道。
沈司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還不走?”
“我等單弋川。”
“他還沒來?架子夠大的,”沈司說,“他乾什麼去了?”
江褚有問必答:“我沒問,他也沒說。”
沈司想了想,原路倒退了回去,和江褚並排站著。
江褚沒有說什麼,隻是向旁邊挪了一步,給他讓出位置。
沈司主動開口:“以單弋川那家夥的人情世故,竟然有事能重要到能讓他把你在這裡晾著,那肯定很重要。”
他聳肩:“好奇心使然,我控製不了。”
江褚淡淡:“我沒問。”
“我知道,但我想說,”沈司懶散坐在台階上,“你將就著聽吧。”
兩人沒有等很久,單弋川便趕了過來,他朝江褚頷首致歉:“抱歉,我來遲了。”
沈司等得有些不耐煩,仰著下巴問道:“你去乾什麼了?讓我們等這麼久。”
“路上臨時去處理了些事情,沒找到人所以在原地多等了一會兒,才耽誤了,”他三言兩語解釋完,轉而向江褚問道,“你沒遇見淩冶吧。”
“晚了,已經遇見了,”江褚搖頭,“你欠我一次。”
沈司從兩人的對話察覺出些不對來,朝著江褚問道:“你知道淩冶會來碧寶閣,所以才催著我正午之前到?你怎麼知道的?”
江褚回道:“他心情不悅時會來碧寶閣買糕點吃,試煉唯一的空隙便是午間這會兒。”
“你倒是了解他。”
“是我告訴江褚的,淩冶與我相熟,”單弋川說,“我進去結賬,先告辭。”
“怎麼是他結賬?”沈司看著他的背影,“我以為他也是你叫過來償還恩情的。”
“本來是這樣,但我幫了他另一個更大的忙,所以現在換他來還我人情。”
江褚抬手,一片細小的雪花輕輕落在他掌心,保持著冰晶剔透的樣子,沒有融化,他合上手心,將雪花捏碎,淡淡道:
“下雪了。”
蘇流螢嫌惡地拍打掉胳膊上的雪花,一隻手抱著打包好的糕點,一隻手遮在頭上,朝著燕雀宮一路小跑。
回到宿舍,她將濕透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