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2 / 2)

蘇流螢暗暗咬牙: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陸久徽那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他絕對是故意溜這一句話出去給淩冶聽見的。

“真是的,”她微微一笑,並不慌張,“本來還想在你麵前再裝裝的,但既然你發現了我就直說了。”

淩冶後退了一步,直覺告訴他他一定不會喜歡她接下來的話。

“說來慚愧,名號狗是我的本性之一,你也知道,我名號四十九,是生活在玄雁宗最底端的人。在底層待的太久,一旦有一個名號在我之下的人出現,我很難壓抑住內心使喚你的想法。”

她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不喜歡接受不了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們在這裡分彆就好。”

說著,她也倒退了一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一副要和他就此切割的模樣。

“我沒有介意,我完全接受,”淩冶連走兩步拉近和她的距離,“我就是順耳聽到了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並不是認真的,而且……”

“而且再怎麼說,”他無端湧上些委屈,“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幫你把門修好了,你不喜歡那個稱呼,我以後再也不叫了不就好了,為什麼總要威脅我,想法設法地要甩開我。”

“我是不想勉強你,”蘇流螢裝模做樣地說,“但是既然你不介意的話就最好了,我們趕緊去掌務閣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她態度變化極快,轉眼又將手圈在他頸後,手掌在他腦袋上拍了兩下:“快走。”

淩冶:……

任重道遠,任重道遠。他在心中默念,咬緊後牙帶著她加速趕往了掌務閣。

她最好是乾乾淨淨,彆被他查出什麼問題來。

否則他一定要把她在地牢裡關個十天十夜,不準吃飯!餓死她!

掌務閣是坐落在離燕雀宮不遠的地方,和授業樓是兩個方向,但在淩冶拚命地加速下,蘇流螢感覺自己隻是吹了會兒風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到了。

她滿意地踩著他的腳落地,在他頭上摸了摸,表示肯定:“不錯,速度很快,過程很平穩。”

淩冶閉上眼平複呼吸:“蘇師姐客氣了。”

掌務閣的門大開著,裡麵的沒什麼人,蘇流螢敲敲櫃台:“劉掌務,我來領跑腿活了。”

劉掌務披頭散發地從桌麵抬起頭,活像個女鬼一樣,她百無聊賴地拿出玉牌:

“諾,拿去吧,上麵的跑腿活都是加急,雙倍酬勞;另外一項上有關紫微大會的跑腿任務,五倍酬勞。”

“這麼大方,”蘇流螢驚訝,“發生什麼了?”

“紫微大會就要開始了,這就是發生什麼了,等到紫微大會結束就會恢複常態了。”

劉掌務懶洋洋道:“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是這樣,麒麟錦鯉宮的備戰名號戰,燕雀宮的備戰預選賽。”

“我說實話,像你這樣徹底將名號置之度外,風雨無阻日日來我這裡領跑腿活的人,我這麼多年都還是第一次見。”

蘇流螢簡單翻閱了一下玉牌:“我接那個維護後山的紫微大會任務。”

“好眼光,事少錢多,”劉掌務朝她眨眨眼,掩著嘴道,“我隻悄悄跟你說,這是個少數能直接對接白澤人的任務,負責人還是個事少人帥的俊男——白澤五沈司,絕對的搶手活。”

“這算搶手活嗎?”蘇流螢揚眉,“傳聞裡他可不是多好相處的一個人。”

沈司,蘇流螢聽說過許多有關他的風聲,散漫、孤僻、傲世輕物、不服管教,每個傳聞中用來形容他的詞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的是,所有故事最終都繞不開一個詞——名號狗。

他是這個詞最初的創造者。

玄雁宗名號為尊,大多數人對名號低的人態度都暗藏不屑,但他是為數不多擺在明麵上的人——且不分宮門。

但凡是名號比他低的,就算是白澤人,他也一律看不上。

狗的很公平。

劉掌務:“他看不上你,不會和你多說話的,但是那裡畢竟是後山,他偶爾還是要去盯著的,這不就是事少又大飽眼福的機會嗎。”

沈司為人一向懶散,據說課業也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徑直半道走人的一位主,但由於他手裡握著統籌後山的權利,沈司的地位甚至高出許多長老一截,後台強硬,無人敢置喙。

如果那日的那個瘋男人是從後山出來的,那他絕對逃不了乾係。

蘇流螢將玉牌遞還:“那就借劉掌務吉言了。”

劉掌務有些迷糊地答應:“客氣了。”

她說什麼吉言了?

走出掌務閣,蘇流螢自然地勾住淩冶的脖子,踩在他腳上:“走,去後山。”

淩冶怒極反笑:……這是把他當馬夫了。

“快點,”蘇流螢催促,“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彆耽誤時間。”

“是,”他認命地帶著她在玄雁宗穿行,磨牙道,“蘇師姐。”

“你剛剛聽到了吧,我領了一個維護後山的任務,會和沈司碰上,你跟他有過節嗎?他會為難你嗎?”蘇流螢問他。

“我跟他當然有過節,他是江褚的朋友,”他看了一眼她,難得機靈道,“但他不會因為我為難你的。”

他頓了頓,不情願地說道:“畢竟他連我都看不上。”

蘇流螢點了點他的腦袋:“長進了,竟然沒說‘他看不上你’,而是用自己的情況試圖拐彎抹角地提醒我。”

被她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機,淩冶滿意地勾唇笑了。

她那套來日方長的理論還是有點用的,如今他已經能稍微摸清究竟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了,甚至還能得到她的讚揚。

假以時日,他肯定能成為她最重要的朋友。

他仰著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有發覺摟著他的人悄悄送開了一隻手。

蘇流螢一手勾著淩冶,一手摸出玉牌,背著淩冶給江褚發了一封字跡繚亂的玉牌信:

【朋友,我想和你的朋友做朋友該怎麼做?】

一句話裡幾個朋友,像是繞口令一樣。

但蘇流螢覺得江褚應該能看懂她的意思。

一路到了後山,門口的人聽她是來做紫微大會任務的,直接將她領到了山腳處。

領路的師姐站在路口,朝著裡麵指:“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前麵那座宅院就是,我就不再送了。”

說完她立刻頭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是恨不得離那個地方遠遠的。

蘇流螢疑惑:“沈司有這麼恐怖?”

“他那個人,平日裡嘴都懶得張一下,會這麼害怕他的人隻有一種,”淩冶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她肯定是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了,然後被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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