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後麵看不到，徐聽頌猶豫了兩秒，放棄了自己摸索的念頭。選擇場外求助——
靳言之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在想什麼。
“背過去。”
她照做，背過身，放下了抓住頭發的手。
靳言之伸手，越過中控台，將徐聽頌的頭發輕輕撥到脖子一側。
貼得近了，她的鼻尖能聞到靳言之身上淡淡的雪鬆氣味。
靳言之一眼看到了纏在一起的發絲和項鏈，很簡單就能解開。
但他卻沒立刻動手。
“好了嗎？”
“還沒有。”
徐聽頌“哦”了一聲，低著頭想，以後戴這條項鏈都要記住紮好頭發。
她沒注意到，頭頂的鏡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靳言之調整了位置。
靳言之早上和徐聽頌發消息，試探地提到了昨晚的事，卻沒想到對方一點沒記住。
他卻覺得有幾分慶幸。
這樣也好，沒記住他昨晚的摸樣。
徐聽頌夢魘的時候，他鬆開了她緊攥的手。後來靳言之的睡袍衣角被她拉住，不得已坐在她身邊。
徐聽頌的肩帶已經滑落，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嘴唇緊緊抿成一線。
他眼神一沉，用了極大的自製力。不可以，靳言之，這樣會嚇到她。
他把徐聽頌滑落的睡衣肩帶拉回去。想起身的時候，發現徐聽頌的手還拉著他的衣角。
靳言之歎了口氣，放輕了手上力量，一下一下輕緩地拍著她的背，安撫徐聽頌的情緒。
隔著一層被子，虛虛地抱住了她。
.
徐聽頌察覺到灑落在脖間的溫熱氣息，有些不自然。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難道是發絲纏得太厲害，這麼難解開?
可是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未免有些不自在。
就這麼走神的片刻，徐聽頌的手指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開關。
座位忽然被放下去，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猛然向後仰去，靳言之下意識護住她的頭——
天旋地轉過後，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徐聽頌躺在座椅上，靳言之的手撐在她頭下，俯身看著她。
他的身影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因為背光，徐聽頌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還好嗎？”
聽到他開口，徐聽頌趕緊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在頭要碰到車頂前，又被靳言之擋住。
“我沒事......”
“你慌什麼？”
兩道聲音同事響起，一個帶著尷尬窘迫，一個帶著笑意戲謔。
靳言之已經坐回去，抱著胳膊挑眉看著她。明明隻是一個尋常的眼神，卻讓徐聽頌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她移開眼神，摸了下脖子，發現原本絞在一起的項鏈和頭發早就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