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頌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個白色頭像不是方澤，而是靳言之。
她很快回複：“好的，我知道了，地址發給我吧。”
靳言之：“我和你一起去。”
徐聽頌又點開對方的頭像，放大，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朋友圈隻顯示那張模糊的背景圖片，其他的信息一概無從知曉。
回國後她換了新的號碼，刪除了過去的所有聯係方式。可還記得清楚，靳言之那時候的頭像隨手拍的雨天，霧蒙蒙的天空。
她和藝人部的高層開完會，就收到前台通知說靳言之在樓下等著她。
徐聽頌交代好後續的事，下樓，看到了坐在一樓會客廳的靳言之。工作場合之外，他穿著常服，上身是灰色風衣，裡麵疊穿了白色的開衫，下身是淺咖色休閒褲。
靳言之的衣品很好，他對服飾搭配好像有天然的掌控力。徐聽頌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以為他是專門學藝術設計的。後來才知道，他在C大讀得是金融學，日常接觸的是股市和操盤。
也是在看到他這身常服打扮的時候，徐聽頌有過一瞬間的恍然，好像又回到在國外的那兩年。
邁巴赫停在公司外，這次有司機開車，靳言之和徐聽頌坐在後座。中間的車簾升起，在後座行成了一個封閉的隱秘空間。
車廂空間充足，徐聽頌和靳言之一左一右分開而坐。靳言之在用電腦處理工作，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徐聽頌看著手機上的娛樂資訊，打發著時間。
在傳媒行業立事久了，內幕多少會了解一些。徐聽頌看著推送資訊上光鮮亮麗的藝人明星，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邊上有車超道，司機打了方向盤，車子忽然轉彎。徐聽頌原本雙手就搭在膝蓋上，這會突然轉彎身子有些不穩，眼看著有著朝旁邊傾去的趨勢。
她撐住了手臂，然而半邊身子還是倒向了靳言之那邊——裙擺下的小腿觸碰到靳言之的褲腳。
靳言之敲鍵盤的手一頓，從屏幕前抬頭，看了徐聽頌一眼。後者立刻收回腿，往旁邊挪了又挪，眼看就要貼在車門旁邊。兩人中間原本一個位子的距離，此刻隔得更遠了。
徐聽頌用手背貼了貼臉頰，撐著下巴頭轉向車窗，卻無心看外麵的風景。
後半程的路就這麼過去，一直到開到靳家老宅，徐聽頌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下車的時候胳膊還有酸痛。
大門前的院子裡，站著一個提著鳥籠的老人。徐聽頌猜出來，這就是靳言之的爺爺。
“小頌來啦，快進門，菜都快涼了。”
徐聽頌朝老人微微點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爺爺好。”
老宅平日裡隻有靳言之爺爺和兩三個仆人在住，但是外麵有一大片綠地，院子裡還打著一個架子，上麵爬滿了藤蘿和不知名的花朵，一點也不顯得冷清。
靳言之給徐聽頌拉開椅子，自然地坐在了她旁邊。
徐聽頌之前沒有和靳言之爺爺接觸過，原本想到見長輩還有些忐忑。但今日見過麵，通過老人的三言兩語把這些懸浮的心思都消散了。
靳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