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說什麼彆的話?
徐聽頌下意識想到那天在車庫,靳言之問自己要的解釋。
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想好,隻能心虛地低頭避開靳言之的視線,實話實說。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什麼回應,徐聽頌這才抬起頭。
發現靳言之不知何時早就離開了。
她果然從樓道裡找到了一個包裹,帶回去拆開,發現也是一條項鏈。項鏈的中央鑲著一顆藍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閃著璀璨的光芒。而且是藍鑽當中難得的正藍色,足以預見價格不菲。
裡麵還掉落了一張卡片,上麵寫著某個拍賣行的名字。
徐聽頌想起賀熹上周去了一趟香港,而那段時間港城正好有一場珠寶的專場拍賣會。
她眸色微沉,把東西原封不動放了回去。賀熹送的這條項鏈,她明天就要找人送回去。
其實如果算下來,她和賀熹算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賀熹送過她的東西數不勝數。她印象最深的是成年那天,賀熹包下一座郵輪,在放煙花的時候給她手裡塞了一張紙。
徐聽頌一怔,“你送我一塊地做什麼?”
賀熹正指揮人點燃煙花,聞言回頭,在夜幕下自然而然地笑著說:“成年禮物啊。不管你以後用它做什麼,反正都有我的一份工。”
這塊地,後來成了徐聽頌的公司——星禾的所在地。賀熹那時候的無心之舉,為現在埋下了伏筆。
所以雖然說星禾是徐聽頌一手創立的,但賀熹卻是一路的見證者。
在和靳言之的婚約公開以前,圈子裡其他人都默認她以後會和賀熹在一起。因為賀熹對徐聽頌是光明正大的偏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可徐聽頌內心一直很清楚,自己對賀熹沒有朋友之外的情感。她不是沒有找賀熹談過,但賀熹總會點頭,然後巧妙地把話題帶到彆的上麵。
直到回國後創立星禾,在賀熹投資的前一晚,她又說了那句:“我給不了你什麼。”
賀熹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在外遊刃有餘、向來出於人群中心的賀家少爺,對待徐聽頌的時候卻有不勝數的耐心。
他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火苗竄出,又很快熄滅。火苗忽明忽暗的陰影晃在他的五官上,光線像石膏像一樣。賀熹的嗓音有一絲疲憊:
“我對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十幾年了,根深蒂固,改不掉的。”
就因為一句“根深蒂固”,賀熹就在她身邊站了這麼久。
可徐聽頌怕自己擔不起這份感情。她知道處於這個圈子裡,優柔寡斷不是一個好詞語。賀熹不知道嗎?不,他肯定知道。
徐聽頌關了燈,讓黑夜混沌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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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她先聯係了人把東西還給賀熹,而後在去公司的路上給他編輯了消息。
但是消息還沒有發出去,一通陌生電話就打來了進來。
徐聽頌接通,發現對方是賀熹的秘書。“徐小姐,賀總昨天晚上出發去曼徹斯特談合作了,臨走的時候交代我,讓我告訴你一句話:東西不用送回去了,隨便你怎麼處置,不喜歡賣了也行。”
徐聽頌很快反應過來,賀熹是早就料到了她會把項鏈還回去的舉動。她問對方:“他要出差多久?”
“行程表上是半個月。”
半個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