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之收到徐聽頌回複的時候,剛從一場商業論壇中抽身。
他的位置被安排到了前排,前麵就是舞台和屏幕,一舉一動都會被鏡頭捕捉而後被投放在屏幕上。於是在給徐聽頌發完消息後,就關掉了手機。
等到結束後,看到對方簡短的“收到”二字,靳言之覺得心裡有股莫名的、說不出的情緒。
他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上一條發去的消息,好像......確實是帶著公事公辦的語氣。
靳言之伸手鬆了鬆了脖子上的領帶,垂眼看著手機屏幕,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散場的人群當中有人叫住了他,走來熱絡了兩句。“靳總,剛剛一直想找機會和你打聲招呼。晚上有時間嗎?”
靳言之抬眼認出了對方,是某個投行的董事會成員。他朝對方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趙總客氣了,今晚還有點事要處理,下次有機會再聚。”
對方被拒了也沒懊惱,誰不知道靳言之在圈裡是出了名的難請,從來不會主動參加什麼聚會。本來他也沒抱著會請到的念頭。
結果靳言之走了兩步後,又折返回來,問了他一句話:“趙總,你和趙夫人平日交談,會聊起工作上的事嗎?”
對方顯然沒料到靳言之會這麼說,一時沒反應過來,在腦海裡飛快想了一下他的話。試探地回複:“既然是日常交談,話題自然很少涉及工作方麵。要不然顯得多生疏,靳總你說是不是......”
生疏。
靳言之在心裡回味了這兩個字,總算知道剛剛心裡那股莫名的情緒是什麼了。
從重逢後,徐聽頌就他表現出來的就是生疏。
靳言之坐在駕駛位,沒發動引擎,就這麼靜靜坐在昏暗的車裡,手指敲在方向盤上。他瞥了眼左手,看見腕表隨著手上動作微微滑落,露出下麵一點紋身的字跡。
手腕的皮膚下就是血管,順著血管一路上尋,就是心臟的位置。
cage的意思是牢籠。
當年徐聽頌拽住他的衣袖,從那個時候,這個牢籠就開始行成了。兩年後,她又悄然離開,沒給他留下鑰匙。
靳言之不喜歡“生疏”這個詞。
他伸手調整了頭頂上方的車內視鏡,盯著自己的眼睛。在眼底最深處,看見了一絲偏執和欲望。隻不過,他在外人麵前隱藏地很好,包括麵對她的時候。
.
訂婚儀式的前一天,徐聽頌被交回了徐家。
無非是交代些明天要注意的事,這些徐聽頌早就在提前做了準備。
她耐著性子,聽見葉梵說找了媒體來報道,掀了掀眼皮,不輕不重地問:“誰的主意?”
葉梵沒放在心上,隨口說:“兩個家族訂婚的事,早就傳得人儘皆知了。既然要辦,那就把麵子和牌場做足。”
但徐聽頌原本不想這麼大張旗鼓,隻是一個訂婚宴,請些有交往的圈內人參加,低調走完過場就好。根本沒必要還請媒體來報道。
葉梵不說,她也在心裡猜到了是誰的主意。
她剛才看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