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屋中沒旁人,兄弟二人目光對視。
司徒湛問道:“二弟認識樊家人?”
司徒演的心頭小人兒點頭,他當然認識樊家人。這上一輩子的嶽丈一家人,他豈會不認識。
“……”司徒演為難了。這上一輩子的事情歸上一輩子,這一輩子他還沒跟樊家人有什麼交道。
“二弟長大了,也會有秘密瞞著兄長。”司徒湛說了此話道。
“……”司徒演沉默片刻後,他說道:“兄長,我想迎娶樊家女。我心有所屬。”
明明心裡千言萬語,在司徒演的心中,樊年年多好多好,可真的麵對兄長的尋問,司徒演反而一時間隻剩下真心的聊聊幾句話。
他缺詞了。
司徒演這會兒尷尬的住嘴。他當一回啞巴,他不知道如何繼續的講心底事情。
前世今生,這等話如何講,講出來有什麼人相信嗎?
“兄長,您信嗎?我說樊家女與我有緣,我們宿世姻緣,天作之合,是上蒼給牽得紅線,是月老的撮合。前世今生都當結為連理,白頭到老,永結同心。”司徒演沉默良久後,在兄長一直的注視下,他鼓足勇氣的說道。
“瞧二弟的坦誠,我信。”司徒湛平淡的回道。
“……”司徒演又是沉默片刻後。他想說些什麼,他又缺詞了。
“二弟,你說宿世姻緣,天作之合。你莫不成還記得上一輩子的記憶,你少喝了一碗孟婆湯?”司徒湛問道。
瞧瞧兄長平平無奇的語氣,司徒演心一橫,腦後生反骨,他回道:“兄長,就如此,我就記得一輩子的事情,樊家女嫁給我,還替我生了兒子。”
瞧著二弟振振有詞,司徒湛心頭歎一口氣。
不用逼問下去,二弟自己全招了。哪怕聽過心腹的話,司徒湛已經有一些心裡準備。可揭開答案,對於二弟身上的奇跡,司徒湛也是震驚之後又是歸於理解。
他司徒湛能重活一回,來世間再走一遭。二弟如何不能?
就是司徒湛瞧一眼二弟,二弟這性格怎麼這般幼稚?
這不像是上一輩子“兒子”口中吃過太多苦的二弟。莫不成那些年,那些苦頭,全讓二弟白吃了?
這光漲年歲,就不長腦子。
此時此刻,司徒演不是掉馬甲,他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