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時候開口的人便是鄧婉宜跟前的陪嫁劉嬤嬤。
“……”鄧婉宜抬頭,輕輕頷首,示意嬤嬤講話。
“奴婢今個依著夫人的吩咐又去大相國寺替世子爺和二爺添了長明燈的香油錢。了凡大師提點了仆婦幾句。”劉嬤嬤小心的稟話。
這一番話罷,她又講兩句。
這兩句劉嬤嬤說的特彆小聲,哪怕如此,一切還入鄧婉宜的耳中。
“了凡大師當真如此講?”鄧婉宜問道。
“夫人,千真萬確。您若不信,可差人再去尋問一番。奴婢就是有幾個狗膽,也不敢拿世子爺和二爺的大事開玩笑。”劉嬤嬤就差賭咒發誓。
鄧婉宜不回話。她信劉嬤嬤這話。
鄧婉宜知道劉嬤嬤這一人,這是她的陪嫁,如何都不可能盼著她和她的兒子出事。
要知道做為侯夫人的陪嫁一係,這些人的富貴前程跟鄧婉宜這一位侯夫人是立場一致的。
“我知了。”鄧婉宜淡淡回三字,然後擺擺手,示意劉嬤嬤退下。
劉嬤嬤退下了,她不敢多嘴什麼。隻是這一刻的鄧婉宜心頭跟著落下一塊巨石,她心頭沉甸甸的。
次日。
司徒湛沒有上差,魏陽侯府急急去請太醫上門。這一位侯府世子爺病了。
至於工部衙門那一邊,當然是侯府下人去告假一回。
司徒演一病,鄧婉宜這一位親娘擔憂。待長子一病,鄧婉宜的方寸都亂了。
不止鄧婉宜這一位親娘沒了方寸。一直不愛著家,就喜在外晃蕩的魏陽侯司徒順如今也在府裡守著。
守太醫的問診,司徒順一心擔憂長子的情況。
太醫來了。太醫走了。
司徒湛的情況不算特彆嚴重,如今就是將養。隻道染上寒氣。
可寒氣這東西入體,一旦感冒發燒,這瞧著問題不嚴重,但是有萬一呢?
一旦萬一,也可以要人命。
“大郎染病,全怨老二。”司徒順在嫡妻跟前發火。
在司徒順的眼中,老大司徒湛會染病,一定是去迎了染病的老二回府。這是從老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