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我閨女的喜慶日子,她娘去的早,要知道今個的喜事,也還要在下麵多飲一盞酒。”樊屠夫不忌諱,或者說他當年是殺豬的。他忌諱個什麼?
“你的好意,我這心領。至於再說一門媳婦讓人暖被窩啥的,那倒不必了。”樊屠夫拒絕掉同事的好意。
“我膝下兩個兒子的年歲也大了,等他們一說親,家中添進兩個兒媳婦打理就成。我啊,一輩子勞累的,晚年就要享受一下兒子兒媳的孝順。”樊屠夫的意思太明顯。
他不想再娶,就打算給兩個兒子說親。
“嘖嘖,老樊,你倒是心疼兒子。”同事感慨一回。
“我自個親生的,再說他們娘也不在了,我不多心疼一點,不成啊。就怕地下的媳婦要托夢鬨騰了。”樊屠夫不介意表示一下,他的媳婦,他就認定了已經過逝的那一人。
同事見樊屠夫的主意正,這等時候也不再勸。也便是陪著再飲一盞酒,再祝福一回樊屠夫得一門好女婿。
在心頭,這一位同事也可惜。他就瞧著樊家起來了,樊家背後的姻親更給力。
這一位同事有一個親妹子,如今守寡呢,他就想說給樊屠夫。
雖說親妹子的年歲比著樊屠夫小十歲。那怎麼說的,一個鰥夫,一個寡婦,在這一位同事眼中挺般配。
可惜,現在的同事就得心頭嘀咕一回。老樊沒心思,這一樁好姻緣成不了。
神京城,內城,魏陽侯府。
侯夫人鄧婉宜是安坐於高堂,她在等著次子迎親歸來。
對於外城樊宅巷子裡的鄰裡而言,侯府的迎親隊伍長長,又是撒了大把的喜錢。
那等吹吹打打,爆竹聲響裡,那多熱鬨啊。
擱著百姓眼中,這等喜事紅紅火火,大操大辦。
其時在侯夫人鄧婉宜的眼中是一切從簡。主要是勳貴主母眼中的簡單,那落著普通百姓人眼裡就是熱鬨的不得了,奢侈的不得了。
喜轎裡,樊囡囡抱緊著小金瓶。她一路上都是挺複雜的情緒。
免不得猜測一番,一旦去了侯府,她的將來會如何?腦袋裡想太多,有一點暈暈沉沉的感覺。
一直到喜轎停了。
跨過一道坎,邁入新世界。可能這才是樊囡囡的真實情感。
抱金瓶,下喜轎。在喜娘遞來紅綢,親自遞到樊囡囡的手中時。樊囡囡拉緊了紅綢,就像是拉住了自己的命運。
前麵如何?
她不知道。一切得看上蒼的安排。
從侯府大門入內,一路很長,讓樊囡囡說,她自個也糊塗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耳邊全是爆竹聲,全是唱詞人的不斷祝福之語。
一直到進了大堂,一直到聽著周圍賓客們的紛紛議論。
“新人到,成拜禮。”
樊囡囡在這等成婚之時,她就像是木偶一樣,一切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