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發妻年年所言,去當差,便是當一日和尚撞一天鐘。真是不開心了,想法子辭掉差遣。
辦法總比困難多。
司徒演覺得不為難自個兒。待兄長歸來,再跟兄長嘮叨一下。由著兄長替他出頭。
明德院裡,夫妻二人一心一意。
茂寧堂內,待魏陽侯府司徒順歸來,他從前院管事那裡聽著道喜聲,知道小兒子有差遣,還是去東宮的皇長孫殿下跟前。
司徒順的眉頭一挑。
想了想,司徒演打發走報喜的管事,他去了一趟茂寧堂。
在茂寧堂裡,司徒順和鄧婉宜這一對夫妻對坐。
丫鬟送上茶盞,鄧婉宜沒吃,她隻是瞧一眼。她的目光落在夫君身上。
司徒順也沒吃茶的心思,他擺擺手,示意侍候的丫鬟仆婦全退下。
待屋中剩下夫妻二人。司徒順說道:“夫人可知,大郎出差前,他有叮囑了二郎待府裡。也不必急著差遣的事情。”
“……”鄧婉宜沉默。
“看來夫人是知道的。”司徒順說道。
“大郎有好前程,二郎也當如此。”鄧婉宜說了她的看法。
“朝堂上的事情,哪是後宅婦人能多了解的。東宮的風,在夫人眼中就是那般穩嗎?”司徒順問一回話道。
鄧婉宜的眉頭皺了皺,她說道:“夫君之意,這裡頭有變數。”
“不知。”司徒順實話實說。他一個空口爵位守著,也沒當實差的侯爺。他就是聽一聽長子的口風。
要真論瞧清楚朝堂上的風波,哪一片雲裡,又要下了什麼樣的雨?
司徒順沒這本事。
真有這本事,司徒順也不會守著爵位吃自家。
“二郎難得上進,夫君,我們總當應該鼓勵。”鄧婉宜這般回道。
或者說這些年裡,瞧過枕邊人待長子次子的不平衡偏坦。鄧婉宜的心頭,她還是更心疼了小兒子。
當然心疼歸心疼,鄧婉宜也知道長子是侯府的未來指望。不止夫君對長子有大期待,鄧婉宜一樣有。
“罷,隨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