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艮消失了。
第一個發現的是真人,幾人中就屬他最愛往陀艮的領域裡鑽。
從昨天開始真人就一直沒看到它,咒胎同伴一夜未歸,聯想到花禦離開後陀艮的種種表現,他心下了然。
……嘖,看來陀艮也被留在了深人的身邊。
那個討人厭的詛咒師就不能提前一下計劃嗎,這樣他就能早些結束這邊的生活回到深人的身邊。
這麼想著,真人做出了才發現陀艮消失後的表現,找到了他現在僅剩的兩位“同伴”。
“漏瑚,夏油,你們看見陀艮了嗎。”
“陀艮?”羂索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微笑道:“說起來這兩天是沒有見到它。”
陀艮很依賴他們,比起他們幾人經常各乾各的,陀艮平時很少會有一個人行動的時候。
漏瑚不知道想起什麼,它眼睛一下瞪大:“糟糕……那個笨蛋咒胎!不會真的自己去找花禦了吧!”
“怎麼會?”真人表現出驚訝的模樣道:“陀艮去能做什麼?”
“為了花禦的話,它會這麼做的——可惡,怪不得對它的感知變得微弱了起來。”
羂索的笑容又僵住了,陀艮不在,意味著他們能夠隔絕外界絕佳的藏身地也會消失。
作為一隻未成形的咒胎,陀艮的咒力卻十分龐大,就如海水般涓流不息,能夠長時間門支起領域,給予他們藏身棲息處,對他們來說十分便捷。
他如今占據了夏油傑的身體,為了之後封印五條悟的計劃,他是決不能以這幅麵孔出現在咒術界的麵前,就連這具身體的咒力痕跡都不能留下。
這也是他沒有去親自探明黑川深人那邊的情況的原因。
而那些拿到手的情報無一不指向了那個人的危險度,羂索隱約已經覺得這一切的走向變得莫測了起來。
但是還好——
還好真人沒事,隻要真人在穩步成長,他的計劃就不會有問題。
他看向真人,比起漏瑚,藍發的咒靈表現得相對來說要冷靜得多。
漏瑚顯得更加煩躁了:“它為什麼要擅自行動?!它一個咒胎能做什麼!”
“夏油,真的還要繼續旁觀下去嗎?”真人對羂索發問道,他很聰明地又將漏瑚的矛盾引到了他身上。
漏瑚怒視他:“人類,你真的有在想辦法嗎?”
羂索:“……”
他歎了一聲:“正因如此,你們的行動要更加小心了,我可不想再收到你們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給馴服了的消息。”
“說什麼呢。”真人彎著那雙異色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要說這種讓人不快的話,就算是夏油你我也會覺得生氣的。”
名不見經傳的小鬼——?
真人真是越來越討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詛咒師了,和深人比起來他算得了什麼。
羂索還以為真人是因為他提到了的馴服覺得生氣。
這可真是少見,這隻藍發咒靈平時根本不會在意這種話,他正處於探索自身的階段,若是往常,或許還會十分感興趣地想要去試探一番。
羂索甚至都想好了該怎麼阻止他,沒想到根本派不上用處。
看來咒靈之間門的感情要比他想象得好。
——明明隻是一群畜生。
“好了好了,都冷靜一些吧,真人,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需要做,之前結下束縛的那個學生還記得嗎,到我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京都校的那個‘天與咒縛’嗎?”
“是。”
高專中與羂索有接應的就是京都校的機械丸,那個天與咒縛用身體為代價獲得了強大的術式範圍和咒力輸出。
可以改變靈魂狀態的真人能夠將他脆弱的身體變成正常人,於是機械丸便和他們結下了束縛,機械丸給羂索他們提供消息,等結束後需要真人用無為轉變恢複他的身體,這樣束縛才會解除。
“那是我的獵物,夏油就不要跟上來了。”
“束縛沒有解除前不能殺了他哦。”
“知道啦。”
“那就祝願你玩的愉快,真人。”
……
和失去棲息地的羂索眾完全相反,黑川深人現在正在陀艮的領域裡。
藍天白雲沙灘樹木——還是空無一人的沙灘。
空間門內遮陽傘躺椅什麼都應有儘有,想要什麼都能在這個領域中變化出來,稱之為度假勝地不為過。
陀艮和花禦圍在他身邊。
領域的主人,這隻看上去沒什麼用的咒胎,它腦袋上的兩隻眼睛在看向黑川深人時亮晶晶的,在陽光下閃著光,光看著就能讓人感受到它對眼前之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