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尖叫過後,前廳立刻騷亂了起來,從陽台處可以看到窗簾後的大廳內人影重疊交錯,似乎都在往發生源趕。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過去看看。”
在人人都在意這意外事故時,遠離人群的黑川深人與麵前這位紫眸青年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雙雙無視了宴會廳上的異變,在昏暗的光線下無聲對視著。
這會的直播間的彈幕更是久違地在一個人出來後這麼大規模的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陀思!!!!我愛你!】
【上麵的敢不敢打出他的全名】
【臥槽,俄羅斯飯團怎麼突然出現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時間線陀思怎麼會出現在橫濱……而且還和深人偶遇?我有種不妙的預感】
【上麵+1,開始一些陰謀論】
就連係統在看到他後也變得警惕了起來,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資料傳送給他後暗自提醒:“深人……小心一些。”
黑川深人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這裡的客人,在係統的資料傳送過來後更加確認了這個事實。
“似乎是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了,你不去看看嗎?”青年從椅子上下來,對著他繼續說道。
“有趣的事情?”
“打破了權貴間無聊的逢場作戲,不配被稱為有趣的事情嗎?”
“不論是哪一方,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對於陀思給出的這個理由,不管這場宴會有沒有被打斷,已經遠離人群的他都不會被影響到,反倒是新添的意外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有趣的事情。
聽黑川深人這話裡話外的他人與自己何乾,似乎是覺得他與自己預想中的不太一樣,陀思微不可聞地怔愣了一下,然後勾起嘴角微笑道:“你說得或許沒錯,所以你要去看看嗎。”
“嗯。”
有沒有趣是一回事,該不該查看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他人,肯定就要將黑川深人那些話聯想成“因為覺得無聊所以不會去查看”,而這個人竟然能理解他將二者間分開的奇怪腦回路。
黑川深人離開陽台,往前廳的方向去,陀思並沒有跟上來,他不覺得意外。
那個人絕對不是這場宴會的客人,從係統給出的資料來看,他的異能力名為“罪與罰”,效果不明,疑似殺死觸碰到的人。
而他本人則認為異能力的存在隻會帶來災禍,是這個世界的罪孽,最終的目標是找到能夠實現所有願望的“書”清除所有的異能力者。
目前黑川深人還不明白他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意義是什麼,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到了剛剛發生事故的現場,是在前廳外麵的小型噴泉前,如今現場已經被隔開了,在最前方的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彆墅裡的安保正在遣散過來的其他人,不讓人靠近。
黑川深人能聽見周圍不明所以的客人的竊竊私語。
接著就是這場宴會的主人通過廣播告知:“各位尊貴的客人,非常抱歉,因為出了一些意外,此次宴會就到此終止……”
黑川深人朝中心看去,看不清裡麵的狀況,但靈敏的嗅覺已經聞到了空氣中蛋白質燒焦的氣味。
一邊的阪口安吾與種田山頭火看著前方,不知想到什麼,麵色十分凝重。
他繼續往前走,有安保想攔下他,前麵的種田長官注意到了他,竟然阻止了那人的動作:“沒事,可以讓他過來。”
這讓黑川深人看向他,這位異能特務科的長官竟然向他這個港口黑手黨的準乾部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黑川深人隻是向他點了點頭算作打過招呼。
比想象中的冷淡。種田山頭火忍不住想到。
光看到本人的話他還是無法得知對方的異能力,得等異能力發動後他才能知道對方發動的異能力具體內容,這也是他願意讓黑川深人參與的原因——也是他此次宴會的目的。
見黑川深人過來,一邊的阪口安吾也對著他點了點頭。
自他臥底身份暴露離開港口黑手黨後,這次宴會還是自那以後第一次與黑川深人會麵。
他的友人織田作之助能夠活下來眼前這個人是主要原因,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黑川深人的評估也一直是他在跟進……阪口安吾對他的感官很複雜,這些事讓他有一種與黑川深人認識許久的感覺,可實際上他們也不過是見過兩次麵而已。
靠近了現場,黑川深人終於看到那其中是什麼情況,那是一名被燒得看不清模樣的人。
“怎麼會這樣。”這場邀請宴的主人花山院拓真解散了宴會,這時走到了現場,看著這個畫麵臉色難看。
比起有人死去,花山院拓真更在意的是有人在他的地盤、在他的邀請宴上出了事故,今天被他邀請來的人幾乎都是橫濱有頭有臉的人,若是那些人出了意外……
“花山院社長,知道此人是誰嗎?”種田長官問道。
那人被燒得麵目全非,很難認出原本的麵貌,隻有手腕處戴著的一個金屬製的首飾還能看出原本的形狀。
注意到這一點的花山院拓真認出了這人,麵上竟然鬆了一口氣,緩緩道來:“此人是橫濱閒散的異能力者,曾為我做過事,此次晚宴便邀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