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寧不僅緊張,還慌。
這是什麼神仙發展,她怎麼看不懂呢?
特彆在看到記錄上顯示‘衛兵、驕驕篡位’等字眼,魚寧的心很亂。
腦中閃過各種猜測,她不死心地問旁白小助手。
“榮耀暖暖不是遊戲嗎?”
旁白小助手:…我也……
[是遊戲。]
得到回複的魚寧沉思了兩秒,突然說:“這遊戲能具現化?”
[應該吧…]
旁白不太確定的話語,令魚寧眉宇間的鬱結之氣加重。
其實具現化她隻是隨口說說,但是讓旁白主動開口,它肯定不會提。
應該說,隻要涉及‘驕驕’,旁白總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態度,令她很是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因此魚寧隻能拐彎抹角的猜,然後根據旁白的回答的速度與內容來分析是非對錯。
“所以驕驕現在,和我在一個副本?”她沉聲說。
[嗯?是吧。]
這回,旁白回答的很迅速。
魚寧氣笑了,麵色很不好看。
“彆告訴我,這副本是個遊戲?”
[不知道,你不是在星網上搜過‘神行煉獄’的來源嗎?反正從它出現到現在,幾百年過去了,都沒人查到它的出處與來源。]
[榮耀暖暖是在近些年才出來的,兩則根本不是一個級彆。]
[雖說我是榮耀暖暖的智能小助手,但我還是要說,榮耀暖暖比起‘神行煉獄’可是差遠了!
毫無疑問,‘神行煉獄’已經能稱得上算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體,經過星際聯邦專門研究‘神行煉獄’機構所發表的言論,‘神行煉獄’的副本世界有的即使很詭異,也不會對‘扮演者’們趕儘殺絕。
甚至,他們從中發現了另一個世界——雲世界。]
[雲世界是一個很龐大又強大的世界,據目前勘測已知‘雲世界’飽含了大大小小兩百多個國家與城市,而‘扮演者’所在的副本,僅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就這一小部分,‘榮耀暖暖’的運行都比不上。]
[充其量,榮耀暖暖隻是遊戲,神行煉獄,卻是一個‘世界’]更彆說‘榮耀暖暖’的主程序係統還搭在神行煉獄上。
當然這點它是不會告訴魚寧的。
本來‘小助手’當成它這個樣子就已經很失敗了。
身為智能係統,它也要臉的。
“那榮耀暖暖這個遊戲,是誰研發的?”
就知道她要問這個問題的旁白按著自己程序裡所給的回答道:
[不知道。]
魚寧一噎。
倒也沒多失望。
[驕驕快來了呢,你不擔心嗎?]
一聽它提驕驕,魚寧臉一繃,心裡緊張的不行,麵上無動於衷,佯裝淡定道:“擔心什麼?”
旁白見她不像是會來事的樣子,提醒道:[你不打扮打扮?]
魚寧懵了懵,下意識說:“我為什麼打扮?”
[難道你就這樣灰撲撲的見驕驕?好歹你們第一次見麵,你能不能講究點?]
魚寧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依舊是醒來時穿的灰襖子,聽說這種衣服在斯塔克城裡最便宜,很受窮人的喜歡。
不自在的挪挪屁股,她說:“我窮,沒錢。”
[……]
“城內有采集積血草的任務,一斤積雪草可換十個斯塔克幣,但積雪草每天生長的量有限,要去早些才有,去晚了就會被彆人采集走,你要是差錢,可以去碰碰運氣。”
絡腮胡不知何時走到她旁邊,從桌上端起一個杯子,喝了口水道。
魚寧:“……”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這時,被絡腮胡叫起來的另一個舍友打著哈欠,從房間裡出來探頭瞥了魚寧一眼,腳下一頓,說。
魚寧回頭看人。
許是在房間,又沒外人,對方不怕冷的裸著上身,露出肌肉炸裂的胸膛。
魚寧盯著他胸前大大小小的傷疤看了好幾眼,視線尤其在對方新增的傷口上停了好一會兒。
她的眼神太過直白,看的一向厚臉皮的卡特爾不好意思的偏了偏身體,接著轉身往臥室跑。
絡腮胡白了他一眼,轉而若有所思的對魚寧說,“卡特爾性子就是這樣,一時沒改,等一會兒出來,我讓他跟你道歉。”
魚寧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遂疑惑道:“為什麼道歉?”
“額?”絡腮胡一愣,淡藍色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不像裝出來的後,真誠了笑了笑說:“是我多慮了,沒什麼?”
魚寧不解。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沐修斯。”沐修斯說著頓了半秒,接著說:“是個職業獵人。”
“諾諾雨,獵人。”魚寧簡而言之道。
“你也是獵人?”沐修斯詫異地看看她。
這時跑進臥室重新穿上衣服的卡特爾匆匆出來大聲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在哪見過她了,前幾天外城,衛兵趕著一群即將剝奪獵人稱號的人出去狩獵,她就在中間。”
魚寧:“……”眼神可真好。
“我沒看錯,那些人中就她白白嫩嫩的,格外顯眼。”卡特爾說著,驚奇地走到魚寧身邊繞了一圈。
“這皮膚養的可真好,看起來像有錢人家的小姐。”
卡特爾嘖嘖嘴,說。
“你好弱,不像獵人。”
“該不會你這個獵人稱呼是繼承家人的吧?”他好奇接著嘀咕,“隻有繼承係獵人才會這麼弱。”
卡特爾說的繼承係獵人,是一些擁有‘正職業’的人在臨死前,把自己的職位過繼到自己孩子身上的人。
這種人雖說有了‘職業’稱號,但沒有維持‘職業稱號’的能力,往往在完不成職業稱號特定任務後,被衛兵剝奪職業,成為普通居民。
在斯塔克城,最難生存的就是普通居民,其次繼承係獵人。
總之,繼承係獵人能保住職業的不超過10%。
魚寧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