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寧回頭的瞬間,頭往後一仰,緊跟其後,是一道陌生男音的暴嗬,“草,你乾什麼?”
“你居然打她,我都沒舍得打!”懷裡抱著一副古銅色,很像對話室長桌上‘時鐘轉盤’的宋蓮對眼前的男人怒目而視。
“你踏馬,你說的誰?”男人腦子一時沒轉過彎,然沒幾秒,他眼睛瞪大如牛眼,看看宋蓮,又看看房間裡的另一人,忽地,他想到什麼,恍然大悟的同時,指著宋蓮氣急敗壞道:“你騙我!”
宋蓮抱著鐘,繞過他邁著歡快的步伐奔向魚寧。
然而他的動作,誤讓男人以為他要動手,霎時,臉色大變,抽出了一把‘木槍’。
木槍通體光滑,呈棕黃色,槍口有一塊黑色的焦紋,像被什麼燒焦而成,其他部位均為精致的木紋,扳機卻是七彩水晶很是古怪。體積不過比兩個手掌大一點,跟玩具槍似的,單從表麵看,著實沒有什麼威脅。
隻有見過它威力的人,才真正了解它的真實麵目。
不巧,宋蓮剛剛見過,僅一發,對方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如今,被這種危險的道具指著自己,宋蓮變臉的同時,舉起懷中大鐘,砸向對方。
男人預料到他會有此動作,儘量避免與‘鐘’麵對麵接觸,行動間也不見他扣動扳機,卻在對著人時,從木槍槍口自發的射出一道閃電般,帶著危險光芒的紫色小劍,聲勢逼人,讓人心生危機。
魚寧在開始避開迎頭而來的襲擊後,便一直觀察來人。
大眾的長相,沒給她留下半點映象,唯一深刻的,大概就是他手中的‘木槍’了。
當看到對方手裡的‘木槍’,魚寧內心沒由來察覺到一股危機。
這股危機像從心底引伸而出,密密麻麻蠶噬著她的五臟六腑,令她很不舒服。
乃至全身上下,從內到外,都述說著排斥與拒絕。
“毀了它。”
魚寧腦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這個念頭一生,便再也控製不住。
魚寧盯著木槍,眼底血色如潮水般緩緩往周圍滋生,她的神情太過專注,以致忽略了房間裡的人。
等她上去搶時,毫無意外地遭到了對方猛烈的反抗與攻擊。
男人一邊與宋蓮周旋,一邊還要抵抗後來的魚寧,此時他已心生後悔。
如果早知道這個‘鐘’和這間房間裡的人認識,他絕不會聽他的過來。
男人也就是對話室裡的‘1號’,眼底滿是被騙的懊惱與陰翳。
1號以一對二,在手中‘木槍’的加持下,硬是沒落下風。
趁著還有精力,他慢慢找機會,開始接近門口。
木槍很是煩人,宋蓮一不小心,手臂就被灼傷出一道散發著糊味的口子。
糊味揮發開,乾擾了一心搶奪‘木槍’的魚寧。
魚寧神情略茫然地回頭,小巧的鼻頭一抽一抽,接著準確無誤看向了宋蓮。
“你糊了?”眼底暗紅偏黑的魚寧陳述般,對著宋蓮說了這麼一句話。
宋蓮:“……”
來不及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見魚寧突然不要命的衝向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