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對張重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種溫文爾雅的讀書人,要說他書房沒書,根本不可能。
但是當他看到張重的書房時,卻感覺有些顛覆。
書房也不是完全沒書,在牆角的位置,鋪了一個紙盒,上麵擺了一堆書,除此之外就隻有一張桌子。
不過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劉風的注意力。
他上前走了兩步,來到書桌跟前,看著桌上鋪著的幾張寫滿了字的紙,好奇道,“張老弟,這是你寫的麼?”
“嗯,塗鴉之作,讓張大哥見笑了。”張重伸手準備將這些草稿收走。
劉風卻攔住了他,“張老弟,彆小氣嘛,也讓我瞻仰瞻仰你的墨寶。”
“劉大哥你彆開我玩笑了。”
“我真不是開玩笑。”劉風認真道,“我雖然不懂書法吧,不過看你這字還真挺有感覺的,感覺比我客廳裡麵掛的那幅字要還要好看。”
劉風翻了翻三張紙,問道,“這三張紙寫的都是一樣的?”
張重點了點頭,“嗯,都臨的一個帖。”
劉風將三張紙端在手上,仔細地端詳著。看了好一會兒,搖頭晃腦道,“嘖嘖,好看,好看,真好看,沒想到啊,張老弟你年紀輕輕,毛筆字寫得這麼好。”
“劉大哥抬舉了。”張重謙虛道。
“沒抬舉,沒抬舉,我是發自肺腑地覺得好看。”劉風一臉真誠地說道,隨後他又對張重說,“張老弟,老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嗯,你說。”
“是這樣,我看了你的字吧,覺得我家那幅字是一點味道都沒有了,你看這三幅字能不能賜我一幅,我回家掛在牆上?”
回家掛在牆上?
張重覺得在客廳上麵掛一幅《祭侄文稿》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跟劉風說,怕他覺得沒麵子,畢竟劉風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這幅字上麵寫的什麼。
看到張重猶豫,劉風說道,“不行麼?要是不行的話,張老弟你也不要勉強。”
“也不是不行。”張重伸手從劉風手裡拿過那三幅字,說道,“不過這三幅字是我隨手寫的,未免有些太過隨意,這樣吧,承蒙劉大哥抬愛,我再寫一幅給你。”
“這是不是有些麻煩了?”
“不麻煩,我現在就給你寫。”
張重說著就去取了筆墨紙硯,將紙鋪在桌上,提筆寫了起來。
站在劉風的角度看去,在張重提筆的那一刻,好像整個人的氣勢突然變了,就像是原本一平如鏡的湖水忽然翻起驚濤駭浪一樣。
勢這種東西很奇怪,但是說起來不過是神態動作營造出來的一種外在感覺罷了。
隻不過在張重年輕的臉龐上,劉風看到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與磨礪,這讓他非常意外。
張重不知道劉風現在所想,既然是要送人,自然就要寫好,而在提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要寫什麼了。
《祭侄文稿》自然萬萬不可。
正好之前他收過一幅字,在客廳裡麵掛了一段時間,這時候正好可以寫來送給劉風。
張重提筆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