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初將茶倒在杯子裡麵,看到茶水,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又喝上一口,搖頭道,“茶是好茶,香氣透鼻,茶葉的形狀和色澤都是一流,隻是可惜泡茶的人不太懂,泡茶的水溫度太高,湯色有些發黃,味道澀了一些,回甘也不夠。”
說完之後,何如初抬頭笑道,“張重你彆見怪,我平時就好這一口,看到這麼好的茶葉沒有被好好對待,忍不住發了句牢騷。這林總也是客氣,我平時都舍不得喝這麼好的茶。”
何如初的話,張重沒往心裡去。何如初可不是什麼窮酸藝術家,隨便一幅畫賣出去少說也得幾十萬。
如此身家巨億的人,會舍不得喝這樣的茶?
這茶雖然好,但是一般情況下,沒有營銷炒作,一斤也就幾千上萬而已。
瓜也不是沒有賣出過高價,前幾年,茶王許道手裡的一兩茶賣出去六萬多,算起來一斤就要六十多萬。
不過人家買的是“茶王的茶”,而不是什麼瓜片。
當然了,如果真想讓這茶賣出好價錢,也簡單,把這世界上的瓜片樹都砍了,最後留下一棵,這茶保證身價暴漲。
兩人喝著茶,隨便聊著一些閒話。
“現在各個大學都在積極開展各種研討會,交流會,你們江陽大學也比較勤快,我聽說過些日子還有些文學界的朋友也要到江陽來。”
“是麼?”
“你不知道?你不是在江陽任教麼?”
“我就是偶爾去上一節課,都是公選課,上完課就走,學校的事情我很少去問,也很少聽說。”張重說道。
“這就難怪了,其實我本來還以為我們這次交流會你也在。”何如初笑著說道。
“你們美術界的交流會,我去了像什麼話。”
“說是這麼說,但你現在是江陽大學的活招牌,甚至是江陽的活招牌,我還以為江陽大學會請你去撐撐場麵。”
張重笑著擺手,“有些場麵可以撐,有些場麵可撐不了。”
“謙虛了。”何如初喝了口茶,“你的雜誌我看了,我對裡麵的畫倒是挺感興趣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張芃芃是令愛吧。”
張重點頭,“正是小女,何老師你見過的。”
“還不止一次,你是命好啊,令愛不僅僅愛畫畫,而且還很有美術天賦。不像我那一雙兒女,大兒子天天想著去當什麼演員,小女兒還在上大學就跟同學開了個公司,想做個商人。”
“當演員或者從商,都是一份職業嘛。”張重笑著說道。
“我沒有歧視這兩個職業的意思,隻不過我自己是畫畫的,當然也希望兒女能夠繼承衣缽,不說超過我,能按照我的路往下走也是好的。”
何如初這個觀念聽起來有些古板,帶著華夏大家長式的霸道。但是張重是可以理解的,子承父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生命的另一種方式的延續。
看得出來,何如初雖然覺得兒女不能走他的路有些可惜,但是也沒有控製過他們的發展。
張重笑道,“何老師你這話說得沒有道理了,照你這麼說,我家那丫頭應該跟我一樣,做個文人,學畫畫可沒有繼承我的衣缽。”
何如初看著張重,忽然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咱們兩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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