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學院這邊還有些困難。”
“哦?什麼困難?”
“教師資源還有空缺。”張重說。
趙熱皺了皺眉頭,“這不應該吧,既然是江陽大學跟金陵大學聯合辦學,師資應該不會有問題啊,他們兩個學校不給解決?”
“是這樣的……”
張重把大概情況跟趙熱說了一下。
趙熱聽完之後,笑道,“張重你可真的自信啊。”
“我是有點自負了。”張重自嘲道。
“這我可沒說。”趙熱笑道,“那你現在跟我說這事,是想讓我去任教?”
張重豎起了大拇指,“趙老師果然聰明。”
“我又不是傻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聽不出來你意思?要說你找我吧,我肯定義不容辭,不過叫我寫作還行,要是教書育人,我可不行。”趙熱說道。
他不是故意謙虛,而是他真的這麼想的。
當年他一本《亂諸侯》橫空出世,那時候他才十七歲,後來高考考了四百分不到,雖然魔都的分數線不高,但是他當時這個分數離本科線還是差了點。
不過因為寫了《亂諸侯》,所以燕京大學文學院還是破格錄取了他。
這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趙熱大學隻讀了三年,而且還隻上到二年級,其中還留了一年,最終還是被退學了。
當時他退學的時候,新聞還大肆報導了,畢竟名人的笑話,特彆是趙熱這種橫空出世的文學奇才的笑話是大眾樂於看到的。
這件事情也成了趙熱心中的痛。
他想,他一個連大學都沒念完的人,又憑什麼去教學生。
不過張重卻覺得他可以,趙熱可不是一般的野路子文學家,他不僅僅可以寫出好的作品,而且對文學的見解也是非常獨到,教那些大學生完全綽綽有餘。
而且張重邀請趙熱去學校任教也不是一拍腦袋做的決定,而是綜合了各方麵的因素,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考慮才決定的。
去年教育部的動作,以及各校邀請作家任教的事情,似乎都說明了一件事情,教育部是鼓勵作家進入到高校的。
包括江陽大學和金陵大學的這次合作,也很有可能跟教育部的政策有關,而關鍵人物應該就是文化部現如今的掌舵人卜衡,上次在王孟家留在心裡的疑惑,也漸漸地解開了。
文化部跟教育部在搞一些大動作,去年很多文學界人物到處去各高校參觀,一些作家到高校任教,應該是是其中的一部分。
“趙老師,你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麵的場景麼?”張重忽然問道。
趙熱想了想,說道,“當然記得,那時候我在茶峒,我們在一個茶館偶遇。”
“是啊,那你記得你跟鄰座幾個年輕人說的話麼?”張重又問。
趙熱皺了皺眉毛,搖頭道,“不記得了,我當時說了什麼?”
“你當時評價了《許三觀賣血記》,你告訴他們說,這本書在語言上的重複使用,就是跟故事的重複相映襯,交相生輝,讓讀者在讀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的感情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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