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簡單地介紹劇情,一般人或許會覺得這個故事除了死了個人以外,根本跟推理沒有關係。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網
不過事實上,這本書確實有推理的因素在裡麵,因為這本書的敘述上馬爾克斯用了他最經典的方式,圓形敘述法。
有人說馬爾克斯講故事喜歡玩邏輯,擅長用邏輯感引人入勝。
他每一個故事的開頭,都會拋給讀者一個線頭,不是一個時代背景,不是一個宏大的場麵,而是一個微場景,一個貼近人物自身的小線頭。
而圓形敘述法是張重自己給起的名字,由來於《百年孤獨》的開頭。
“多年以後,麵對行刑隊,奧雷連諾上校將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在《百年孤獨》之前,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敘述手段——站在未來的角度回憶過去。
說起來有些拗口,聽起來也有些難懂。
但是這種敘述方式恰恰把一個故事的起點和重點彙合到了一起,然後營造出了空間和時間的錯位感,所以張重叫他圓形敘事。
之前大家講故事都是走直線,馬爾克斯卻走了一個圓。
而在這本《一樁事先張揚的謀殺案》中,他再次用了這種手法。
“聖地亞哥·納賽爾在被殺的那天,清晨五點半就起床了,因為主教將乘船到來,他要前去迎候。”
高超,且讓人著迷的敘述手法。
中,一開始就點出了,聖地亞哥·納賽爾會被殺,而且說了被殺那天他要乾什麼。
再後麵,又點出了凶手是誰,但是讓人奇怪的事情有兩點,他們為什麼要殺他,又是怎麼做到殺了他的,難道鎮子上的人都不阻止麼?
這就是推理的元素所在,即便凶手和受害人已經擺在了讀者麵前,但是馬爾克斯依舊能用高超的敘事手段以及強烈的邏輯感帶著讀者進入到故事裡麵去。
縱觀整個故事,讀者或許會覺得納賽爾的死實在是太巧合了,假如其中一個巧合沒有對上,他都死不了。
確實是這樣的,這也就說明,納賽爾的死其實是可以輕易避免的。
假如新娘說出的不是他的名字,假設陣仗及時阻止了維卡裡奧兄弟,假設他沒有去未婚妻家,假設他的母親沒有關上大門……有一個假設成為事實都能讓這個故事走向另外一個方向。
而這些假設越容易實現,也就越體現出巧合的荒誕。
而荒誕中,又藏著一種讓人歎息的宿命感,似乎,納賽爾的死,就是他的宿命。
張重收回思緒,他已經從鴻運來回到家中,《一樁事先張揚的凶殺案》就在他的電腦裡麵。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把書發給陳青,因為他要改一改這個故事。
把遠在拉丁美洲的故事,改到華夏來。
這件事情並不難,這樣荒誕的故事,放在華夏某個小地方,依舊沒有任何違和感。
……
一直到《安德的遊戲》發售那天早上,張重才把改好的《一樁事先張揚的凶殺案》發到陳青的郵箱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