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一些畫啊,你發這些畫是想要乾什麼?”何如初重新抬起手機,問道。
“這都是些小孩子們的畫,我想讓你幫我評鑒一下。”
何如初奇怪道,“怎麼,你一個文學家也來搶我們的活了?是不是哪個書畫比賽招你當評委你不好推脫?”
“何老師說笑了,我又怎會如此不自量力,不過是看到書畫比賽上的畫,覺得有些疑惑,就到你這裡來討教了,你幫忙看看孰不好孰優孰劣,不過真要評價的話,你這裡標著的四、八、十二數字的這幾幅水平最高,三、六、七、九次之,其餘都差不多吧。”
“這麼快?”
“你這是在笑話我了,不過是些孩童之作,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還需要多多揣摩?”
“是我失言了,何老師,謝謝你。”
“你先彆急著謝,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記得令千金不就是在學畫畫麼,她的老師還是央美的,這點東西不至於看不出來吧。”
“我沒問她,這事她也算是當事人,中間有兩幅作品就是她學生的。”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她對著書畫比賽的結果有什麼疑慮,所以托你過來問我?”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有疑慮。”
“是什麼比賽?”
“南懷的少兒書畫大賽。”
“那我剛才評定的跟書畫大賽給的結果可有出入?”何如初又問道。
張重想了想,還是說道,“大相徑庭。”
電話那頭的何如初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那他們給出的名次是?”
張重把大賽給出的名次跟何如初說了,後者怒道,“這幫評委都是瞎子?”
“恐怕是評委們有自己的考量吧,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何老師,下次見麵我請你吃飯。”張重說道。
“張重你彆急著掛電話,這事既然我知道了,就跟我有關係了。一個省級的書畫比賽,也不是什麼小比賽了。我看看……這比賽應該是文化館負責的吧,文化館是文旅廳的直屬單位,你們南懷文旅廳我沒有認識的人,不過沒關係,我在南懷也有老朋友,我來問問,我先掛了,回頭再聯係。”
這期間,張重一句話沒說,都是何如初自說自話。
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鐘,何如初回了個電話過來。
“事情我跟我那位老朋友說了,聽過之後他也非常生氣,你放心好了,這事一定會徹查到底的。我不相信這些評委們都是瞎子,出現這樣的事情其中肯定有貪贓納賄的現象存在,所謂魚爛取亡,咱們華夏美術界不能從根子裡麵壞了。彆說江陽是我老家,就算我不是江陽人,這事也不能視而不見。”
張重沒想到事情忽然進展成了這樣,同樣也沒想到何如初這般剛正不阿,眼裡揉不進一粒沙子,自己還沒說話,他倒是把事情給辦了。
“張重你等著吧,我一定會代表美術界給你一個交代的。”最後何如初說了這句話時候就把電話掛了。
張重還有些發愣,怎麼這事就變成了何如初要代表美術界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忽然間張重又有些理解何如初為什麼反應怎麼激烈了,大概在何如初眼中,自己屬於美術界外的人,而這次比賽又是他們美術界內的事情,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何如初覺得在張重跟前丟了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