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牙齒暗咬,並沒有發出絲毫的痛呼聲。
“你說,你昨天晚上去了寒府,知道她沒事就行了,何必在那種敵眾我寡的情況下跟寒逸塵硬拚,非要見到她,還非要將她帶回來。”花夙揚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知道他定是痛的厲害,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一邊放輕了包紮的力度,一邊忍不住說道,雖然是略帶責怪的聲音,卻是忍不住的擔心。
他隻要想起昨天晚上那情形,他就害怕。
他真不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寒逸塵明顯對師兄動了殺心,師兄到底是怎麼把秦可兒帶回來的。
他問過,師兄卻不說,隻是師兄這一身的傷,讓他能夠想像的出當時的情形是多麼可怕。
“若是昨天晚上本王沒有見到她,沒有把她帶回來,或者本王就失去她了,說不定,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楚王殿下眉頭微蹙,但是卻是硬是沒有哼出一聲,隻是,那話語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異常。
“這是什麼話呀,寒逸塵不是醫好了她嗎?她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見不到,怎麼會失去呀?”花夙揚不懂,實在不懂,更無法理解他的這種說法。
“你不會懂的。”楚王殿下眸子微閃,唇角微扯,隱隱的帶著幾分複雜,若是昨天晚上,他沒有去寒府,沒有見到她,沒有將她帶回來。
以寒逸塵的做風,以後斷然不會再讓他見到可兒。
“是,我是不懂,我就真不懂了,人家娶個親,最多就是要點錢,你倒好,這親還沒娶到呢,就差點要了命了。”花夙揚直接的白了他一眼,話語中明顯的帶著幾分不滿。
這還說他不懂了,就這種不要命的做法誰能懂呀?
楚王殿下淡笑不語。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當時你被寒逸塵殺死了,你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看著他竟然還在笑,花夙揚愣了愣,再次恨恨地說道。
他怎麼覺的師兄像是魔怔了一樣,都傷成這樣,差點丟了性命,還笑的出來。
而且,師兄剛剛為了不讓秦可兒知道他受傷的事情,還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那一身的傷,一動就痛的要命
,都不知道師兄是怎麼忍住的,還能夠笑的那般的燦爛。
他當時就是害怕師兄會支持不住,所以,才進了船,故意說出了事,支走秦可兒的,要不然,師兄這一身的傷,肯定會更嚴重。
楚王殿下微怔,很顯然,他當時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隨即唇角微微一勾,雲淡風輕,輕鬆愉悅地說道,“這不是見到了嗎。”
聽到他的話,花夙揚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這不就見到了嗎?瞧他說的這般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就隻是去約了個會,見了個麵一樣。
師兄呀,你為了見這一麵,可是拚了性命的呀,就是為了見這一麵,容易嗎?
“寒逸塵最後肯定還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能活著回來才怪。”花夙揚再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氣,並不是為寒逸塵說話,而是實事求是,當時在那樣的情形下,若不是寒逸塵手下留情,任誰都彆想活著離開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