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對吾父發起華麗的叛逆!!!”
“你愚蠢得超乎我的想象,格洛麗亞。”
赤犬的右半邊身體已然元素化,熾熱的岩漿沿著他的手臂滾落,散發著迫人的高溫。仿佛是昭示著他的怒意一樣,連他周身的空氣,都被這高溫扭曲了。
但是,生平第一次,麵對著這樣盛怒的赤犬,我的心如此平靜,平靜得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赤犬大將。”我沒有喚他父親,也沒有喚他任何一個親近的稱呼,“在您看來或許是那樣吧。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赤犬的神色更加嚴肅:“無可救藥。看來你已經被那群海賊完全帶壞了。”
他抬起右臂,元素化的手臂凝結成熾熱的岩漿拳,正對著我的額頭。
“不走正道的人沒資格活下去——這種事你應該很清楚吧,格洛麗亞。”
我看著他,無聲地更換了卡牌。這一次,我沒有再戴上那隱瞞樣貌的頭盔。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次,我一定要看著赤犬的臉——也讓他看著我的——好好說出這些話。
否則,就好像輸了一樣。
“我們的對話,似乎總是會變成這樣呢。”
我雙手握劍,舉到胸前,隔著劍刃,我可以看到赤犬滿溢殺意的眼睛,也可以看到自己平靜無懼的眸子。
“你總是不肯聽我想說的話,而我也總是在開口前就放棄。為什麼呢?好像隻有到了現在,我才敢真正的和你說話。”
“哦?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赤犬的殺意已然到了頂點,“你站在這裡,就說明你選擇了正義的對立麵——你是海賊,是必須誅殺的邪惡。我會在這裡,對你實行天誅。”
“你瞧,就算是到了現在,你也還是沒有耐心聽我說話。”
我苦笑,對著赤犬發動了這張英靈卡牌的第一技能——【魔力放出】
【魔力放出】:自身buster卡性能提升(1回合)
龐大的魔力自邪劍上猛然放出,赤紅的雷光流竄而上,那強有力的波紋震得空氣都改變了形狀。我握緊了劍柄,抬眼看向赤犬。
“你剛才說,你是正義而我是邪惡,對吧?”我緩緩提高了聲音,到了這一刻幾乎是咆哮起來了,“彆開玩笑了!這算是哪門子的正義!!!”
赤犬的臉色一下子黑得有如陰雲,醞釀著雷霆之怒,然而我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隻是拔高了音量儘情地吼了下去——
“艾斯他到底犯了什麼罪?!”我咬緊牙關,幾乎要把眼角瞪出血來,“除了是海賊王的兒子之外!他到底還犯了什麼必須去死的罪?!!!”
“他身上罪惡的血脈早就夠他下地獄一百次!”赤犬也怒吼出聲,他猛然朝我揮下拳頭,“世界級重犯的孩子根本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放任他繼續的話遲早會成為下一個大罪犯!海軍有義務提前斷絕這份罪惡!!!”
“這種事本身就非常可笑啊!”我揮劍劈開襲向我的冥狗,狠狠地砍了回去,“因為他是某個人的兒子就必須去死?!憑什麼!這太可笑了!他到底做了什麼——艾斯他到底對這個世界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他到底犯了什麼必須以死償還的罪?!沒有吧!所以他為什麼要為彆·人·的·罪去死?!”
“冥頑不靈!”赤犬也怒極了,他揮開我的攻擊,右手醞釀起岩漿的暴風,“你已經徹底沒救了!格洛麗亞!——犬齧紅蓮!!!”
“因為一個人的血統宣判他死刑,這種事絕對不是正義!!!”
我也已經是怒極了,從我第一次看漫畫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怒吼著這句話了——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害了那麼多人、造就了那麼多悲劇的竊國者可以活下去——艾斯就必須去死?
憑什麼罪行累累的天龍人就可以憑借著所謂的高貴血脈安享特權——艾斯就必須去死?
憑什麼你們海軍就可以用所謂“斷絕罪惡血脈”的理由去對無辜的孕婦和孩子下殺手——艾斯就必須去死?!
這太不公平了,這太沒道理了。
頂上戰爭,絕對不是一場正義的處刑,這是一場針對四皇,針對白胡子,針對海賊們的政治陰謀。
在這場政治陰謀之中,絕無公理與正義可言。
所以——
“我絕不允許。”我咬著牙說,“我絕不允許你們用這種理由奪走艾斯的性命——嘗嘗這個吧!【對吾父發起華麗的叛逆(tbloodarthur)】!!!”
saber·莫德雷德的對軍寶具,其真名為【向華麗的吾父發起叛逆(tbloodarthur)】,但在這一刻,我將它改成了更符合我心意的句式。
在最後的卡姆蘭之丘上,莫德雷德用這柄邪劍重傷了亞瑟王,而自己也被亞瑟王用聖槍所殺。
【對華麗的吾父發起叛逆(tbloodarthur)】:對敵方全體發動強力攻擊。
那赤紅的雷光轟然鳴響,劈開了筆直向我撲來的犬齧紅蓮,帶著雷鳴與暴風,魔力的洪流衝洗著一切,雷光毫不留情地襲向那一頭的赤犬大將!
赤紅的雷光與黑紅的岩漿撞在了一起,我嘶吼著,不斷向邪劍上灌注魔力,火與雷碰撞著,發出刺得人睜不開眼睛的光輝,那雷光咆哮著向前、再向前,最終,完完全全壓過了洶湧的岩漿。
伴隨著轟然一聲巨響,雷光壓到了地底,在赤犬胸前留下一道巨大的傷口。作為自然係的強者,赤犬究竟有多久沒有受過這種傷了呢?他單手壓著自己的傷口,用一種可怖的音調念出了我的名字。
“格洛麗亞——”
這一劍顯然將赤犬激怒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他的右手再一次凝結起岩漿,這一次的岩漿急速地沸騰著,散發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高熱。這和之前任何一次的攻擊都不一樣,不再試探,不再漫不經心,而且彰顯著一種完完全全的——要將我擊斃當場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