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瞄準了頭部,為什麼我卻毫發無損呢?
然而他沒有機會再試一次了。
因為他已經像木雕泥偶一樣栽倒在地!
仿佛是在呼應著他的倒地一般,最後兩名紅色的巨人也轟然倒地!
“說過了吧。”我吃吃地笑著,“這種酒對於人類來說……可是劇毒啊。”
僅僅是沾染上,就會讓理智搖動的劇毒。
在那樣的酒氣中還敢用槍瞄準我……該說是勇氣可嘉呢,還是不自量力呢?
哪種都無所謂了。
我對著深紅的巨人伸出手來,像是撕破薯片的包裝袋一樣,我撕開了包裹著巨人的布甲。將指甲尖利的手指深入其中,像是要把內臟都翻開一樣,細細地翻找著。
“嘰嘰嘰嘰嘰嘰——!!!!!”
深紅的流體被我攥住,頓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我卻不管那麼多,隻是把它硬拽了出來。
“啊啊,找到了。”我晃了晃,輕笑,“死柄木想要的就是這個吧——還真有趣呢。”
“……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合作的打算嗎,敵聯盟!”
神鷹趴在地上,神便鬼毒的毒性依然侵蝕著他,令他無法動彈。他卻固執地昂著頭,用憤恨的目光瞪著我。
“那是自然的啦,社長先生。”我彎起眼來,對他綻開一個飽含殘酷與惡意的笑來,“所謂的敵人,就是指那些任性妄為、自私自利的家夥們喔?與虎謀皮的你,不是早就該清楚我等這般令人作嘔的本性了嗎?”
“我從來沒有對你們的人性有過任何期待。”神鷹社長咬緊了牙關,“可恨的女人……如果不是在這之前我們這裡剛發生過‘那種事’的話——”
——那種事?
我怔了一下。
說起來,確實很奇怪。
這種紅色的戰士,斯特拉斯製藥公司本來應該有10個才對。
剩下的5個,哪裡去了?
還有……之前就很在意了。
士兵的數目,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哼哼哼……哼哼哼哼!”
神鷹社長陡然低笑起來,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帶著無比陰暗的喜悅,狠狠地盯著我。
“個性是‘夢’相關的嗎?……嗬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來,吐出有如詛咒一般的低語,“居然仰仗這樣的‘個性’——多麼愚蠢的女人啊!你的‘夢’會醞釀出怎樣的災禍呢?它會以什麼形式吞噬你呢?——我就從現在開始期待吧。”
他扭曲地笑著,以滿懷憎恨與惡意的視線注視著我。
“你迎來末路之時,究竟會看到怎樣的噩夢呢?”
意味不明的話語。
完全的意味不明。
但那句話裡,有著比詛咒更加可怖的分量。
然而現在的我卻還無法領會那分量的恐怖之處。
所以我隻是笑著回敬了一句,“還是先從自己的末路走出來,如何呢?”
是啊,那時的我對夢的恐怖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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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夢都有醒來的那一刻。
美夢如此。
噩夢亦然。
第二天早上,我抱著好像剛經過一場宿醉而劇痛無比的腦袋,艱難地從被窩裡掙紮著起來了。
說實話,昨天的一切是怎麼收場的,我已經記不清了。隻是模模糊糊地有點我好像乾了什麼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的印象。
乾了什麼呢……
“喲,你醒了。”
小可模樣的ai漂浮在空中,兩隻潔白的小翅膀撲閃撲閃,短短的前爪抱在胸前,十分可愛的小臉上露出一個十分可愛的笑來。
“說起來,你還記得自己昨天都做了什麼嗎?”
嗯……做了什麼……來……著…………………………………………
我的雙手猛然僵在了腦袋上。
…………………………………………………………我tm到底都乾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是啊,你都乾了些什麼呢?(憋笑)
我的身體狀況還是不太好。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