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某知名不具的當事人: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的後悔。
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我生無可戀地癱在床上,大腦空白,兩眼放空,整個人仿佛已經是一條死魚了。隻有魚尾偶爾還會抽動兩下,證明我還有一口氣。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話。
想當年我還嘲笑過三天三夜什麼的太扯淡了。對不起,都是我太年輕。海賊世界的男人打架打個三天三夜都是很正常的事,我為什麼用自己淺薄的常識來估量他們呢。
可惡!這根本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ai誤我!這甚至都不是秋名山車神了……這tm是雲霄飛車啊!
作為一個新手司機,我根本無法與專業賽車手一較高下,我認輸。
這三天來我無數次想跳車而逃……但是該死的ai把我的車窗焊死了!焊死了!它甚至為了彌補體型相差過大帶來的問題而使用了一些……我至今想起來都很難麵對的黑科技。
你們城裡人真會玩,對不起,都是落後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雖然我也不是沒有爽過……不,不如說是爽過頭了……什麼事情過了度都會變成痛苦啊!
……我隻想靜靜。
“呋呋呋,在想什麼?”
一隻手搭在我的背上,一道好整以暇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一聽到這個聲音我整個魚尾都條件反射地抽搐了幾下。我硬生生壓下一個鯉魚打挺有多遠躲多遠的衝動,極力平靜地回頭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
火烈鳥妖精的羽毛大衣還扔在我客廳的沙發上,現在是一隻拔了毛的火烈鳥妖精,臭妖精毫不介意地展示著自己的好身材……我第一百零一次後悔我乾嗎把這個混賬東西招待到自己家來。
雖然告訴自己要忍耐,但我還是沒忍住往旁邊縮了縮,避開了他的手。男人也不以為意,隻是哼笑一聲,仗著自己胳膊長,越過我去拿床頭櫃上的墨鏡,戴回了自己臉上。
居然連臉都隨便人看了……這就是滿好感的多弗朗明哥嗎?
說到好感,我也問過ai為什麼多弗朗明哥好感度才100就發滿羈絆禮裝……ai告訴我,那是因為他隻有一條好感度條。
沒錯,隻有一條。而且和同樣隻有一條好感度的路飛不一樣,他的好感度條不是友情也不是親情,就隻是愛情。
“不過你能想到灌愛情魔藥這一招也是出乎我意料了。”ai甚至還很有誠意地給我鼓了鼓掌,“正常來說這個男人的好感度是根本不可能刷到100,屬於看起來easy實際上hard的攻略人物。你能搞定他,確實值得稱讚。這時候用你們人類的表達方式應該是……bravo?bravo!”
來個人把這個混賬ai給我拖出去一百遍掉!
我咬牙切齒地想,所以你當初給我選攻略對象的標準是什麼?就tm是為了玩我對吧???
我好恨。
“在想你的臉。”我隨口扯了個謊,“明明也不難看,為什麼一直戴著墨鏡?”
“因為這樣很有趣。”多弗朗明哥捏了捏我的臉,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倒是你現在的樣子,比之前順眼多了。終於不演了嗎?”
是啊我沒力氣演了你滿意了嗎?
我用力翻了個大白眼。
“彼此彼此。”
“呋呋呋呋呋呋!”
像是被我逗樂了一樣,多弗朗明哥大笑起來,還張開大手拍了拍我的腦袋,非常粗暴地揉了兩下。
這個動作讓我微微愣了一下。
“看來你終於精神起來了。”他說。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抱著被子萬分戒備地瞪著他,下意識就是一句“你想都彆想!”
不知道我的動作哪裡戳到了他的笑點,多弗朗明哥笑得整個人都趴在被子上,隻有肩膀一抖一抖。我依舊警惕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他似乎終於笑夠了,勉強直起身來,從身邊拿起一個東西,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既然你終於精神了,那我們就來聊聊這個吧。”
在他指間把玩著的那個透明水晶瓶,裡麵小半瓶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流動著神秘光輝。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愛之靈藥。
——好的,我要殺了ai,誰都不要阻止我。
剩下的愛之靈藥你隨便找個地方倒了不行嗎?留個鬼啊!你是勤儉節約到要把淘米水存起來澆花的老奶奶嗎???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就太假了。我深吸一口氣,向後靠在床頭,忽然覺得意外的平靜……除了忽然很想抽根煙,不為彆的,就為了應景。不管電影還是動漫,這時候女主角都應該抽根煙冷靜一下吧?
可惜的是我沒有煙癮,ai也不縱容我任何不良癖好。所以我隻能再深深地吐出肺腑裡的濁氣,轉過眼去看多弗朗明哥。
“所以你明知道那杯酒有問題還是喝了?”
你們海賊都這麼藝高人膽大的嗎?
多弗朗明哥嗤笑了一聲,將水晶瓶握在手心裡:“都說了,像你這樣的美人,就算是端來一杯毒_藥我也是會喝的。”
我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信你還不如相信酷拉皮卡其實是個妹子。
果不其然,他又笑著接了一句。
“我隻是覺得很有趣。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喝什麼東西。”
你就仗著自己有線線果實能隨意修補自己的身體可勁作吧。改天我拿海德拉匕首泡酒給你喝我看你浪不浪的下去。
我又一次翻了一個大白眼,歪著頭看他。
“那你現在知道了?”知道我到底給你喝了什麼?
“傳說中滴在誰的眼皮上,就能讓誰無可救藥的愛上睜眼後第一個看到的人的花汁嗎?”多弗朗明哥晃了晃手裡的瓶子,低低地笑起來,“看來這個是必須直接服用才能起效的類型啊。托你的福,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奇妙。”
“……你不生氣?”我困惑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