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門大街之上,原本還有幾絲對抗之意的銀花宮弟子,這一下徹底嚇的魂都飛了,
“跑!”
“跑啊!”
“毒童子這老東西竟然想殺這樣的怪物,老子不玩了。”
幾十名威勢赫赫,沒將鞏州城放在眼裡的北魏高手,此刻如同老鼠一樣倉皇逃竄。
但是已經遲了。
“劍來!”空塵子大仙的聲音就比寒冬還要冷咧,凍結了整個西門長街。
青龍自烈焰之中呼嘯而起,龍鳴聲穿透長街。
頃刻之間滿街橫屍遍野,有的人甚至連劍影都沒有看到,就已經命喪劍下,有人隻見劍光亮起,就發現自己人頭分離。
“飛劍!這她娘真的的是飛劍啊!”一位站在屋頂之上的刀客清晰的看到了下麵的恐怖慘狀,一躍而起向著遠方飄去,結果在半路之上就被劍光貫穿而過,身體落下街頭,頭如同一塊石頭砸入某個屋簷。
“劍仙,這竟然真的是個仙人。”一人被攔腰斬成兩截,在地上爬了十幾米才斷氣。
“能死在仙人劍下,我也算……死的不冤!”長街儘頭,一人跪倒在地,看著胸前貫穿的巨大豁口,臉上布滿了慘笑。
“走走走!趕緊走!”壯漢駕馭著駿馬。
“那……道人……不會……不會……追上來吧?”女子嚇的已經連話都說不清了。
毒童子的馬車沿著長街疾奔,但是毒童子發現越跑,卻距離西門大街越近。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和從街頭拉到了那火焰燃燒過的殘骸廢墟前。
道人手握青龍劍,騎驢一步步靠前。
“噠!噠!噠!噠!”
驢蹄聲就好像踩在他們的心弦之上,將他們的恐懼放到最大。
劍光亮起,駕馭馬車的壯漢的頭顱飛起,至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深衣女子豔麗的臉上滿是哀求,一劍貫穿心臟,瞳孔瞬間失去了光澤。
那道人停在了馬車前,眸子沒有任何情感的望向毒童子。
毒童子已經嚇的牙齒都在打顫,“長老……長老是不會放過你的。”
“銀花宮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喊叫的聲音,就好像老舊的風箱,破音之中帶著死亡的韻律。
驢子猩紅的目光湧出一絲興奮,開口便是赤紅的火焰化為火龍而出。
炙熱的火焰將這歹毒的侏儒和整輛馬車吞沒。
毒童子狂呼慘叫,但是身體卻一動不能動,隻能夠硬生生感受著那烈焰吞噬自己的痛苦折磨。
人世間的煉獄莫過如此。
“哦!還有個長老!”
高羨目光看向了城外,仿佛天地的意誌一同跨越天際,落在了城外一座荒塚之地。
一劍橫空,貫穿撕裂長空。
整個鞏州城之上,都可以看到一條寒光縱橫數裡,拉出了一條絢爛到極致的雲霞。
遠在城外悄然到來布局,等待著城中消息的某位老者,剛抬起頭,就被一道劍光豎著劈成兩半。
臨死前隻留下一句:“這……怎麼可能?”
和這銀花宮長老一般,看到這一幕的,整個鞏州城內所有江湖客和高手同時都為之窒息。
中行篤帶著人馬剛趕到北門,那一劍從他頭頂之上的天空穿過,徹底將他最後一絲驕傲磨滅。
中行篤站在街上,整個人都好像垮了下來,良久才發出和那銀花宮長老同樣的驚聲:“這怎麼可能?”
跟著呂滄海一起趕到西門大街的許霸元,麵對這撕裂長空的一劍,突然為自己練刀而感到歎息:“飛劍之術嗎?”
“千裡之外,取人項上人頭,真仙人矣!”
聽著身旁刀聖許霸元的感歎和說明,呂滄海雙眼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劍心體會之下的卻更加明了其中的無儘玄妙。
呂滄海在這一刻,仿佛已經窺探到了劍術的極致,和劍的最高境界。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四州。”
“醉三千客的酒我沒嘗到。”
“這光寒十四州的劍,我呂滄海今日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