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然是哪裡禍害蒼生的大妖巨魔,被神仙給收複為了坐騎。”
“還好是被神仙降服了啊,這樣的蓋世魔頭,要是被放出來了,這天下得死多少人。”
江庭對岸渡口之上,此刻那些毒神壇的弟子已經感覺背脊都濕透了。
沒有什麼落入下風,更沒有什麼陷入絕境的逃跑中伏。
甚至山神還沒有趕過來,這眨眼之間,自家供奉的毒神這尊神祗,就已經被對方的坐騎燒成了一具乾屍。
“這驢子什麼時候跑過來的?”毒神壇壇主隻剩下暴怒。
“風護法不是說這空塵子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風護法呢?風護法呢?”
毒神壇主眼睛通紅,此刻滿腔怒火和驚恐無處發泄。
遠處早就逃之夭夭的風雨生看著江上的衝天大火,還有那如同蓋世妖魔一般的驢護法大將軍,突然回想起了那日,驟然感覺屁股發燙,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大仙的坐騎竟然如此厲害?”原來之前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所謂的三分力,還是誇張手法。
“鐺!”一聲驚響,將嚇的失魂落魄的眾毒神壇的弟子給驚醒。
原來是那剛剛還在江心的雲樓畫舫,頃刻間渡江而來,抵達了他們麵前。
船上一白衣少年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們。
剛剛找回的魂,一瞬間再次駭得魂飛天外。
“放箭!放箭!”毒神壇壇主極力大喊,就好像抱著一根救命稻草。
密密麻麻的弩矢穿過空中,落向雲樓畫舫。
然而穿透的隻是一道殘影。
再看,那白衣少年已經站在了渡口前麵。
這一刻,所有人麵色慘白。
他們這下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毒神壇的壇主嚇的臉上的汗水就好像下雨一樣往下淌,鬢角打濕得稀裡糊塗,整個人不斷後退。
這個時候,沿著江岸土地滾滾,地麵被拱起,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地下麵奔跑一般。
渡口側畔的大地撕裂而開,巨獸遁土而出。
那是一個巨大的像是蜥蜴、又像是庇護、又仿佛地龍一般的怪物。
怪物的頭上還站著一個渾身鎧甲,麵帶猙獰惡神麵具的人。
來者正是五神教五神之一的山神,其上的就是山神壇的壇主。
“山神法駕……”
劍出鞘,壓過大江濤濤,蓋過九天月色。
劍鋒從江岸這頭一直落到江那頭才平息,
“咚嗡~”
一劍斬江,截斷江河。
轟然間整個大江分裂成兩半,界限分明。
祖祖輩輩生活在大江兩岸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江底的顏色。
巨浪激蕩而起,不斷朝著兩邊激蕩,甚至部分擠上了岸邊,沒過了岸上之人的膝蓋,然後沿著街道流散。
這一劍,直接讓天地都化為了一片寂靜。
水濺上了天空,在近岸下起了綿綿細雨,打濕眾人的衣衫。
不論是高官顯貴、凡夫俗子、江湖豪俠,在看到這一劍之後,都感覺到深深的膽寒。
那是凡人麵對天地偉力下自然生出的渺小和無助。
而那毒神教的山神連同山神壇的壇主,直接從正中一同分裂成為兩半。
眨眼之間,剛剛趕過來的山神爺爺和山神壇壇主,就殞命江邊。
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完整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