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陳睢先是在在屋內踱步,幾番思慮之後臉上卻浮現出了笑容。
“這是好事啊?本王已經收複了江州上下官員,若是那五神教覆滅,本王便能夠就勢把握住整個河道,
“江州富庶之地,儘數歸本王所有,還少了五神教這個掣肘。”
“若是能夠將那五神教的玄朱火德真君也一起滅了,就更好了。”
建王陳睢眼睛越說越亮,作為一個本身野心勃勃之人,對於錢財的貪欲之大,遠超常人所能想象。
前來報信的官員卻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下官聽聞那仙人嫉惡如仇,行事仗義而為,就怕那鞏州劍仙不僅僅是想滅了五神教,還會查到王府身上……”
“還會如何?他莫非還敢打上王府來?就算他是神仙?難道要和大周王朝作對?還要和天下人作對?”
“就算是神仙,也會有忌憚,隻要活在這世間,就得遵守秩序。”
建王學的是帝王術,善於把握人心和禦下,平日裡最喜歡玩的便是這種手段。
江州上上下下,這麼多官員將領,都被其通過這種手段在明裡暗裡一一收複,其也對於自己這份手段極為自傲,自覺已經能夠看穿世間人心。
“更何況本王乃天潢貴胄,聖人親封的王侯。”
“就算那五神教為禍蒼生,與本王何乾?”
滿臉道貌岸然,一肚狼心狗肺。
五神教已去三壇,剩下的總壇早已不再輕易出現,早有放棄五神教的這些棄子的意思。
再說玄朱護法真君麵對這樣厲害的劍仙,恐怕自身都難保。
至於蠱神,早已被建王通過當年太祖的一個信物和人情收入囊中,這便是當初毒神壇壇主想要掩蓋的秘密。
建王此刻已經看到了江五神教數十近百年底蘊,全盤被自己接受的場景。
“本王命你速速前往西市,帶著人將……”
這個時候,突然窗戶之外光芒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不論是大堂正廳之內歌舞不休的樂師舞姬還是滿堂賓客,還是整個王府上上下下的仆役侍女,全都遮目擺頭。
一瞬間,王府上下感覺天都好像亮了一般。
“轟隆!”
那是一道神劍從天而落,所落之處,正是建王府右側側邊的一座園林。
直接將一座假山還有整個園林削平,露出了下麵巨大的深淵洞口。
王府眾人紛紛朝著此處看去,建王更是臉色大變,呼喊著衛士朝著那裡圍去。
隻見那洞口通往無儘深處的,和五神教在地底深處供養毒神、蠱神、山神的地宮洞穴相連。
在兩壁之上,還掛著一個個囚籠。
囚籠之中則是一個個渾身光赤著的人,此刻風吹下去,哭嚎哀求之聲不斷傳遞上來。
而洞穴之上,站著一白衣少年。
其他人看到這白衣少年還有些發冷,建王和那位趕來報信的官員卻瞬間身體僵直。
白衣少年一抬手,一個接著一個囚籠飛了上來,眾人這才看清楚裡麵的情況。
“著是怎麼回事?”正廳的一位賓客指著這洞穴,手都在發抖。
“地下怎麼會有這麼大個洞?”另外一位年輕官員震撼不已。
“還有,怎麼會關了這麼多人?”
上至白發蒼蒼的老者,下至少兒少女,足足上百人被當作畜生豬狗一般養在這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當著儲備的飼料和祭物,供養著地下的妖魔。
這些人有些還被打斷了手腳,就好似肉蟲一樣和他人擠在籠子裡,連轉身翻身都不能。
他們中大多是流離失所的流民,江庭郡的乞兒,也有被五神教和王府買來仆役丫鬟。
這還是今年的祭品,曆年來這深淵一般的洞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命,多少慘絕人寰的黑暗發生在其中,多少罪孽惡欲又從其中誕生。
火光遁來,驢護法大將軍從洞穴一躍而出,停在了白衣少年身旁
正是其找到了正確方位,又找到了蠱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