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忙上前道:“七爺。”
宋驍微微頷首,神色如常:“你們也看中了這對?”
趙長棟也識趣,目光猶豫的看向霍治臻。
他知道這次跟宋驍到行宮的隻有善嬪,此時能站在宋驍身邊的,也就隻有她了。
霍治臻忙道:“隨手選的,倒還沒仔細看。”
掌櫃的見他們認識,且仿佛兩人都敬畏被稱為“七爺”的男子,忙打圓場道:“既是如此,這對簪子就由七爺和夫人購得,本店還有彆的許多款式,二位公子再選選。”
“夫人覺得如何?”宋驍忽然開口道。
聽他這麼稱呼,念善竭力控製著自己,聲音如昔的道:“那便多謝兩位公子割愛。”
沒想到在此處遇到霍治臻,他還選中了跟自己一樣的簪子。
若她讓來讓去,更顯得意難平似的,索性大大方方的道謝。
這平平無奇的一聲稱呼,卻足以讓趙長棟和霍治臻驚訝。
! 宋驍說得很自然,仿佛已經叫過千百遍一樣。
趙長棟想起母親從宮中回來時,說是善嬪盛寵,果然並非虛言;霍治臻更多的是擔心懊悔,自己的無意之舉,會讓念善被皇上懷疑。
他忍住心中的酸澀,極力表現得麵色如常。
念善哪裡還有心情。
感覺到宋驍若有所思的目光,她隻得耐下性子來,又挑了兩套頭麵,末了宋驍又親自挑了一對鐲子,才算完事。
“逛了半日也餓了罷?”宋驍的語氣格外溫和,他仍舊握著念善的手腕,道:“聽說清風樓的菜色不錯,今日便去試試。”
念善乖巧的應了一聲。
平隆鎮外。
霍治臻跟趙長棟出來後哪裡都沒敢再去,隻奔著鎮外出來。
若是在與宋驍一行人碰上,就不妙了。
“跟著皇上的人,就是如今宮中風頭正盛的善嬪罷?”趙長棟低聲問道。“就是懿賢皇後的侄女,跟你們家沾親的靖安侯府五姑娘?”
霍治臻心情複雜,麵上卻不敢露出來,隻是點點頭。
他隻慶幸自己從沒將對念善的心事說給趙長棟,否則就要惹麻煩了。
“咱們為何要跑出來,仿佛咱們做賊心虛似的?”趙長棟回過神來,不由道:“且不說跟著的人是善嬪,便是哪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難道咱們還有膽子大肆宣揚不成?”
霍治臻忙道:“後宮中皇上隻帶了善嬪出來,旁人本就嫉妒。皇上對後宮可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若有什麼不當的謠言傳出去,豈不頭一個懷疑到你我身上?”
趙長棟比他小兩歲,向來聽他的話,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真是趕巧了,你竟跟善嬪選中了同一對簪子。”趙長棟又好奇的道:“之前我聽靖安侯府的四姑娘稱呼你為表哥,你不是怕皇上誤會才……”
表哥表妹什麼的,最容易引起曖昧了,現今淑妃娘娘,不就是皇上的表妹麼?
世家栽培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心思單純的。
“當然。”霍治!治臻索性坦坦蕩蕩道:“如今我被皇上挑進了近衛營栽培,是萬不敢在這種事上引發誤會的,還請你也保守秘密。”
因怕趙長棟對英妃說什麼,反而對念善不利,霍治臻又道:“你是英妃娘娘的弟弟,更應該謹慎,否則還會連累了英妃娘娘。”
英妃在宮中跟敬妃差不多,既沒資曆又不得寵愛,趙長棟聽說家裡想等明年選秀,再送人入宮的。
他忙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說。
等兩人騎馬回去時,他又忍不住想起舊事。
當年在慶宜侯府放風箏,念善挑了一個大蝴蝶的,卻被江念儀給搶走了。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的又拿了一隻金魚的風箏。
從此他便記住了,念善是喜歡蝴蝶的。
陰差陽錯竟又險些引起誤會。
隻希望彆牽連到念善。
若是沒有在買發簪中發生的波瀾,今日算是過得很完滿。
上午先是給熠兒買了玩具,宋驍也送了她首飾,中午在清風樓用過了午飯,下午宋驍待她去看了傀儡戲,回來又打包了許多特色點心果脯。
可念善心裡始終有些不安。
果然等回來時,宋驍說是有公務,便先去了書房。
“娘娘,您回來了。”意溪和銀星迎了上來,服侍著念善散了頭發,淨麵更衣。
映月則是把這一日的“戰利品”都整理好,放在了臨窗大炕上。
“熠兒睡了麼?”念善收拾好後,沒見奶娘把熠兒抱過來,問道。
意溪點點頭道:“大皇子今日睡得早,就在您回來前已經喂飽,由奶娘哄睡了。”
等念善過去時,果然熠兒正在小床上睡得香甜,無憂無慮的天真模樣讓人心中發軟,念善不忍心弄醒他,看了一會兒便仍舊回去。
早就過了晚膳的時候,宋驍還沒回來。
正當念善遲疑著要不要去做點宵夜送去,便見衛吉勝來傳話。
“娘娘,皇上請您去清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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