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垂著腦袋，蔫蔫兒地應一聲，叮囑女僵屍聽牧哥話回去好好待著，打開車門下去。
蘇小雯正在便利店外翹首以盼，遠遠看見季夏大步迎過去，咧開嘴發現他情緒不高，“怎麼了季哥？出啥事了？難不成黎哥真的出軌了！”
季夏搖了搖頭。
“沒有出軌。”蘇小雯拍著胸.脯鬆口氣，又覺得不對勁，“那不是好事嘛，你怎麼不開心啊？”
季夏一路走一路說昨晚的事，走到店裡，蘇小雯驚詫地瞪大眼，“黎哥是天師！”
她嚎的這一嗓子，把正在倉庫拖地的餘頌今也給炸出來。
兩人在聽完季夏的話後，久久沒能合上張開的嘴。
“黎哥怎麼會是天師？”蘇小雯急地抓破腦門兒上新長出來的痘，“他不是在家居設計公司上班兒麼？”
“誆我的。”季夏情緒越來越低。
餘頌今抱著拖把嘖嘖搖頭，“那你們算是徹底掰咯，怎麼也不能和天師在一塊兒啊。”
蘇小雯隨聲附和，猛然發現外麵進來的人，忙撞向餘頌今擠眉弄眼。
“乾啥呀？我說錯……”餘頌今順著她亂瞟的小眼神抬頭，看到黎行那一刻，撐在拖把杆上的手險些掉下去，勉強站穩後心虛地扯出笑，“來，來了啊。”
黎行淺淺應聲，一雙疲憊不堪的眼睛牢牢鎖定季夏，走到休息區，將雙層飯盒放桌上，“來得匆忙，隻準備了一些小點心，兩位也吃點吧。”
餘頌今和蘇小雯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同時將目光轉向季夏。
“夏夏，我們談談，就我們兩個人。”
*
便利店外，馬路兩側數棟高樓燈火通明。
季夏摳著手指頭，一步三回頭看向店門口迎風揮動餐巾紙的兩人，知道黎行是天師後，走在旁邊就有種他隨時會掏出一把糯米黃符甩向自己的錯覺。
眼看距離便利店越來越遠，季夏想跑了。
這時，黎行終於開口：“幼時雙親走後，我便拜入師門開始學道，算起來已經二十多年了，這個身份給過我很多保障，日後也不會輕易割舍。其實我原想再等過段日子告訴你的，沒有打算一直瞞著你。”
隻是不等他親口說就暴露了，更想不到他對天師十分抵觸。
“我不是神棍也不是街頭算命的，我的主職工作是驅鬼除魔。”黎行竭力解釋：“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不太能接受，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我都不把這些問題帶回家也不在你麵前提半句。這樣，你還要和我分手麼？”
離開醫院後，黎行先回了趟家，做完點心，洗澡換了套衣服，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饒是如此依舊能看出他眼下的青灰。
季夏偏開腦袋，猶豫了很久，“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夏夏。”黎行握住他肩膀轉過來對著自己，“你看著我，看著我再說一遍。”
季夏可能叛逆期到了，神色躲閃，就是不看他。
黎行換了個說法又問：“你要怎樣才能不分手？”
對於這種非要有個答案的問題，季夏根本沒法兒回